郢郦愣了下,脸上笑意浅淡地几乎快要看不出,“你如今怎么也开始替他说话了,我记着你明明不喜欢他。”
“我是不喜欢陛下,他拘着您,不让您出去,闷都要闷死了,”这话若是叫外人听见或许是要杀头的,但是袭芸在郢郦身边,也没人敢置喙什么,“但他担心您,我都看得出来,有个姓陈的侍卫说山禅寺的神僧能救您,昨天陛下便连夜出宫去了。”
郢郦心中一阵酸涩,喃喃道,“他这人还会信这个吗?”
傅修远不信神佛,也想来厌恶这些。当年傅钰进皇寺祈福之时,随行的傅修远却离得远远的,郢郦那时还问他为何不去。
“世上若有神佛有神迹,何来这么多世间苦难,”傅修远对她说,“所以,我不信他们。”
郢郦哑然。
如今,傅修远反倒是自己去了,还是为了她而去。
“陛下还说他为了娘娘什么都可以做,若您醒了,便叫我告诉您,”说到这,袭芸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越说越激动,“谁要替他传这些酸言酸语!”
“娘娘可别当做我自己胡说的,我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郢郦失笑,想起傅修远却又笑不出来了。
“说起来,已经一天时间了,陛下好像还没回来。”袭芸道。
他若回来,必定会先来这里看望娘娘。
郢郦只是摇头,不想要再提这些事情,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袭芸,你可有什么心仪之人吗?”
袭芸闻言一愣,想起在殿外看到的那个人脸一下子就红了。
郢郦笑了下,“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