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摇头,“否。”
“死不了吗?”
连郢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松了口气,便听见陈恩说,“我以为娘娘会先问陛下身边是否有了新人。”
辰极宫内之事他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陈恩本无意牵扯这些,但还是问了出来。
傅修远如此看重她,那她呢?
她那句无心之话实在像是盼着他死一样。
郢郦叫袭芸给自己倒了杯水,茶水入喉,她才说道,“陛下是皇帝,不说有新人,便是选秀也是应该的。”
茶水涩苦,郢郦放下杯子,没了心情。
原来言不由衷心真的是苦的。
陈恩心中难免不满,硬邦邦地说,“臣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就此告退。”
陈恩回了傅修远的殿中,隔着重重纱帐,傅修远的身形不大清晰就这么靠在床边,他低头咳了咳,牵动身上的伤口,顿时一阵撕裂的痛楚。
“她如何了?”
陈恩回想起看见的,恭敬地道,“娘娘看起来气色尚好。”
“嗯,”傅修远摆摆手,声音有些虚弱,“你下去吧。”
然而陈恩却站在原地没动,像是有话要说。
“你还有事?”傅修远问。
陈恩跪到地上,“臣罪该万死,说错了话。”紧接着便将郢郦的一番话如何转告了傅修远。
帐内之人听闻半晌没有任何反应,陈恩担忧他叫了声陛下。
傅修远却笑了,笑声低沉地在殿内回响,“她这是在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