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尘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往屋里走。
卫寄风紧紧跟在他身后:“少爷……”
萧皓尘摆摆手:“走吧,卫寄风,做你该做的事。”
卫寄风不肯:“少爷,跟我走吧。”
萧皓尘摇摇头,举目望着满院蔷薇,痴痴笑着,说:“这里很好……这里……蔷薇开得很好……”
他今夜醉的厉害,躺在chuáng上半梦半醒地低喃:“不来……不来也好……来生……来生也不会再记得了……不来……也好……”
有声音在头顶响起,有人低低唤他的名字:“皓尘……”
萧皓尘醉得睁不开眼睛,摸索着要去拿符纸,低喃:“让你……让你别来……làng费功德……我要……我要……赶你回去……”
可来到萧皓尘chuáng边的,不是皇上,而是卫寄风。
他痴痴看着萧皓尘醉中含笑的模样,又痛又怒。
若他当年……若他当年不曾任由萧皓尘嫁入皇宫,若他做点什么,若他能带着皓尘私奔去南廷军营。
后来……后来,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的痛楚和别离。
如今,他已守在皓尘身边,可皓尘想的念的,永远都不是他的名字。
卫寄风慢慢捧着萧皓尘的脸,慢慢地,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今夜天地无风,蔷薇开得好香。
萧皓尘全无防备地醉倒在他面前,梦中低喃着昔日的负心人。
huáng泉下,判官不耐烦地说:“就这只老母jī了,你当还是不当?”
皇上正苦苦思考着,忽然抬头看见功德殿的yīn阳镜中,卫寄风正要对萧皓尘欲行不轨之事。
他顿时血淋淋的脸都绿了,不管不顾地揪着判官的领子吼:“我明天就去当老母jī,你现在就送我去阳间!!!”
判官警告他:“人魂入畜生道,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皇上说:“让我去。”
判官摇摇头,提笔写下几个字,送皇上去了阳间。
皇上冲进皓尘房间的时候,卫寄风已经离开了。
他的皓尘躺在榻上睡的正熟,看不出卫寄风为非作歹的痕迹。
皇上却不敢掉以轻心。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慢慢掀开皓尘的被子钻进暖融融的被窝里,又去解亵衣的衣带子,把皓尘剥光脱净,一寸一寸地检查那些莹白如玉的肌肤,战战兢兢地生怕看到一点被旁人侵略过的痕迹。
还好,什么都没有。
卫寄风还算是个东西,没有趁机对皓尘做出不轨的事来。
皇上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萧皓尘穿上亵衣。
萧皓尘在梦中微微皱着眉,翻身换了个姿势,趴在chuáng上继续睡,软绵绵地低喃着:“小七……”
这声小七,叫得已成亡魂的人都开始浑身发烫,冷冰冰的魂魄慢慢发红,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萧皓尘削瘦白皙的脊背,盯着慢慢收拢的腰线,还有下面……下面……
皇上咽下口水。
不……不成……这不成……
他刚骂完卫寄风,自己可不能做这禽shòu不如的事。
他……他该走了……该回去了……
安明慎夜里尿急,迷迷糊糊地裹着大衣往茅房跑,回来的时候借着一缕月光,惊愕地发现萧皓尘的被褥鼓着,一下一下地在做着奇怪的耸动。
安明慎想起卫寄风曾在这里喝酒,惊恐地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万一……万一卫寄风趁萧皓尘喝醉了不备……
想到此处,安明慎急忙跑过去,躲在窗边,对着被子里鼓起的东西扔过去一块砖头。
一声yīn冷的闷哼响起。
被惊醒的萧皓尘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又红着脸迅速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