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与?身后人道:“尔等开始勘察。”
他自己则拿起放在一旁的油纸伞,慢慢的沿着廊檐去往另一处。
有不开眼的人低声问旁人:“少卿这是要去哪儿?”
便?有人回:“少卿应当是要去问一问公主。”
毕竟此事?是生在公主府里的,公主乃是这府邸里的主人,于情于理,都要过?问公主。
“少卿独自一人去问公主,是否不和规章?”又有人低声问。
大理寺询察的时候,从来都是两人一起,一人审问一人做笔录,两两佐证,免得日后出什么争端祸乱来。
旁边便?有人低吸了一口气,道:“你还真敢把公主当犯人来审?省省劲儿吧,裴大人一人去,喝两杯茶,问一问话,才是最?好的,否则公主受了委屈,真闹到殿台上去,咱们是要被罚的呀!想一想圣上对公主的荣宠,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吧!”
这可是越过?了郡主,直接封了公主的人啊!
想到此处,便?没有人再提什么异议,而是埋下了脑袋勤勤恳恳的开始干活——他们活儿可多了,查完尸首,搜完证据,还要去盘问那些下面的丫鬟太?监,忙着呢。
而这时候,裴琨玉已经孤身一人,出了客厢房,行入了公主所住的后院。
沿路上的丫鬟太?监见了他来,都如潮水一样?褪去,只?敢躲在角落里窥探,谁都不敢凑上前去,生怕被裴琨玉记住、抓到,实在躲不过?去的就把脑袋压的很低,声量轻小的行个礼,只?有管家嬷嬷按着规矩上前行礼,请裴大人去见公主。
“请嬷嬷带路。”裴琨玉应道。
嬷嬷见这位裴大人没有带什么官员摆阵仗,而是独身一人前来,便?知道这位裴大人给?公主留了体面,便?松了口气,在前头带着路。
至于其?余的一些不当事?儿的小丫鬟,早都躲起来了。
裴琨玉现在就是能断人生死的判官,而他们都是裴琨玉手底下的毛虫,这么令人畏惧的人,他们哪里敢沾染呢?当然是能躲就躲了。
旁人都可以躲,唯有公主躲不了,她现在就像是贝壳里的肉,跑不了,只?能一点一点往里面缩,不管怎么缩,都要被裴琨玉撬开外壳,一点一点挖出来。
她怎么都躲不了,这使裴琨玉开怀。
所以这一路上,裴琨玉走的十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