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对当时我来说,是一个意外。不过回过头再看,又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黎衍眼神似乎放空了,“时间要倒退回八年前,那时候我还没出车祸,二十一岁,念大四,偶然间与一个朋友产生了一些交集。”
“个朋友身上也贴着许多标签,我觉得在座各位可都无法象她经历。她是一个女孩子,生在农村,幼年时母亲就因为父亲家暴而逃跑了,还给她留下一个只有一岁弟弟。朋友从又要做家务,又要照顾弟弟,还要上学,忍受父亲酒后家暴,境况么糟糕,她学习成绩在年级依然名列前茅。”
听到关自己和周俏事,周俊树背脊僵硬了,周俏伸手过去握住弟弟手,轻声说:“树,没事儿。”
黎衍继续说道:“可是,在朋友十七岁那年,她父亲为了一笔彩礼强迫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人。大家别惊讶,二十一世纪了,咱们国家经济高速发展,但是在某些地方,还是有一些匪夷所思事情在发生。我们没碰到,不表不存在。说回个朋友,对桩婚姻她当然是不愿意,宁可辍学,也要逃离。”
“她身无分文,什么都没带,没吃也没喝,一个人在山头走了三天三夜逃到镇上,当掉了婚约对象给一个金镯子,换了五百块钱,买了一张来钱塘大巴车票,就么一腔孤勇地来到钱塘。”
“朋友在过得很苦,不分日夜地工,做过许多许多工,还不忘寄钱回家让弟弟继续读。当时她还未成年,就是我们平时说工妹,没有亲人,没有学历,没有钱,独自一人磕磕绊绊地在钱塘讨生活,时不时地被人欺负,被人嘲笑,甚至还被一些男人骚扰。”
些事,连沈春燕都不知情,听着听着就眼眶发红,揽住了身边周俏。
周俏神色却很平静,听黎衍娓娓道来,像是在听另一个人故事。她拍拍沈春燕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她不用担心。
台上,黎衍眼神温和,嘴角经不自觉地扬微笑,“但是,个朋友从来没有被生活倒。她和我说,过去事情多了也没用,人就是要往前看,未来总会比现在更好。她还和我说,她向往过好生活,可以花两百万买房,花五十万买车,但如果手上只有十块钱,那不如就做一盘辣椒炒肉,也让自己高兴一些。”
台下学生们都听得入神,听到“辣椒炒肉”么接地菜名时,很多人都笑出了声。
黎衍说着些事,心着那个人,都(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