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曾经是海归的高尖端人才,蹉跎半生没留住一个看得上眼的职位,还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再蹉跎六年的时光。
这个认知让吴明德痛苦,却无可奈何,法律公正地审判了他犯下的错误,他也必须承担。
“好的。吴先生,再见。”
南穗转身离开。
她左臂上的伤口留了浅红色的痕迹,医生拆线时有些可惜地说“伤口太深了,疤痕很难消。”
南穗凝视着刚拆线后有些狰狞的伤口,心里默念了一声“对不起”。
姜兰,对不起,留下了一道疤。
脑海中好似有女孩在回应她的话,舒缓的情绪不知从哪处弥漫开,南穗朝着无人处露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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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是夏天的末尾,秋天的开始,叶开始泛huáng,风还是热的,也是新一学年开始的时间。
对南穗来说,她的新同事,新学生也要到了。
在办公室,一个算不上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南穗待客的座椅上。
来人衬衫笔挺,镜片擦拭得一尘不染,修长的手指翻阅着一本杂志,杂志侧面露出一星半点的绿色。
“费安先生,请问你——”
南穗有些惊讶,随即喊出了面前人的名字,再注意到他手上的杂志。
“您好,我是费安,新转入您的实验室。”
费安放下杂志,熟练地自我介绍,随后熟练地换上白大褂进了挂着牌的实验室,目光直视前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南穗无奈地看着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新同事,很快进入状态,介绍了实验室的大体情况和目前的课题进展。
然后,她用一分钟了解了新同事的性格。
“恕我直言,现在的设备有些落后,为什么不能购置一些更好的?”
费安没有继续说话,但南穗知道他想说什么,比如为什么不把显微镜都换成激光共焦的,为什么没有高灵敏分析型流式细胞仪,等等…
因为穷啊!
T大虽然在经费上并不吝啬,但激光共焦显微镜要接近两百万一台,高灵敏细胞仪更是国内只在T大有一台,目前按400一小时收费使用中。
这个价钱已经使各大高校研究组为之哭泣了,除了排队的人太多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