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悦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确实,他并不通晓乐理,对听琴也没什么兴趣,他只是看出来轩辕澈有兴致,又因为他的心态在纠结所以才这么说的。
轩辕澈希望他开心,同样的,他也想让轩辕澈开心。他没办法成为轩辕澈的助力,那么至少不要再阻碍这个满心对他好的人去追逐自己的喜好。
生怕轩辕澈追究此事,千悦赶紧岔开话题:“刚刚…令牌是你故意掉下去的吧?”
虽是问句,千悦心中却早就有了答案,他被废去内力之后,各类感官的感知能力大不如前,但还不至于看不出近在眼前的人的小动作。
轩辕澈勾起他的下巴让他同自己对视,而后用很是危险的语气说道:“我最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现在都敢来过问我的事情了?嗯?”
“我……我不敢。”千悦的呼吸乱了节奏,说话也变了音调。
轩辕澈轻笑,转而揽住他的腰,宠溺道:“怕什么?宠坏了也是我自作自受的。”
千悦被这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依偎在轩辕澈怀中感慨道:“那个人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吧,那时候他的主人应该也很宠爱他。”
轩辕澈心里一时间百感jiāo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想对怀中人好,想让他的小月儿开心,而这份好能持续多久呢?说实在的,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而他能做的,不过是信守那个一个半月的诺言罢了。
“令牌确实是我故意抖落出来的。我在滨州治灾得力一事早已传遍阳宁上下,回京一路上各级地方官都是早早准备,为迎接我花费了许多心思,乐陵城知府亦然,故此推断城中人也知晓我的到来。离开前的最后一句我用了‘本王’为自称,醉仙楼的管事应当也听到了,他能派小二追出来相送必定是觉得我可能是肃亲王,但又不确定。听琴嘛,我感兴趣,当然要找个好位置,但是醉仙楼的生意一向火爆,想在中午预定当天晚上的包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轩辕澈一通弯弯绕说下来,千悦的思绪早就被他牵着走了。
千悦了然道:“看来有的时候令牌比银子好用啊。”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如此。权生钱易,钱生权难。举个例子,房俊明是侯府世子,即便袭爵都要比我低上一截,但他轻轻松松贪污了几十万两。反过来,富商大贾捐输几十万两顶多得个品级高些的空头封号,却完全不可能拥有世袭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