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应该呀!轩辕澈这般高手没道理被他一个经脉尽断的废人偷袭得手!
似乎是察觉到千悦心中疑问,轩辕澈分外贴心地答疑解惑:“本王昨日监刑回来就看见一只醉猫趴在自己房里,本想把他丢回chuáng上去,谁料他非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地用爪子掴伤了本王的脸。”
轩辕澈将脸侧的长发撩到背后,又缓缓探过去将千悦的手抓在了手里,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尖,用极度危险的语气轻声道:“你说,本王该怎么责罚这只醉猫好呢?哦,对了,以下犯上是重罪,尤其本王还是个一人之下的亲王。依照阳宁律例,应当将这只醉猫凌迟处死。”
千悦不答,只是一双眼抖若筛沙,他想将手撤回去,却被轩辕澈牢牢抓着没能如愿。
“你知道凌迟处死是什么吗?就是用尖刀将人身上的血肉一点点割去,而且一边行刑一边还会有人给犯人用香灰止血,免得刑罚没结束那人就死了。”
“厉害的刽子手用几天几夜的时间割上几千刀犯人才会咽气,正巧滨州就有一个,要不本王现在就派人去寻来吧。”
轩辕澈作势就要翻身下chuáng,千悦忙扑上,但轩辕澈动作更快,早已站到窗前一步远的地方,让千悦扑了个空。
被掌掴伤了脸,轩辕澈实在憋屈地慌,若不好好教训一下千悦谁知道这小东西下次会不会直接照着他脖子来一剑啊。
轩辕澈就这么背对着千悦,装作慢吞吞整理衣衫的模样,其实是在等着千悦来讨饶。
然而衣服都整理完了,千悦还是没有声响,轩辕澈回头一看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千悦把挂在chuáng边的龙渊剑握在手里,右手还按在剑柄上,已然出鞘五寸。
轩辕澈立时一道内力击在千悦手腕上,同时箭步上前夺过龙渊剑而后收剑入鞘丢得远远的,不再给千悦任何一丝接触它的机会。
“你疯了吗!”轩辕澈站在千悦背后将他揽进怀里,这才松了半口气。
要是方才再晚一点点,千悦现在怕是已经刎颈自戮了。
怀中人像是虚脱一般往地上瘫坐下去,轩辕澈松开一臂揽在他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又在chuáng边坐下,扶着他的背脊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胸膛。
“主上!您怎么样?”泠崖等人听闻房中响动,立时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也没顾得上通禀,径直破门而入。
“滚。”轩辕澈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是火山爆发的前兆,让人听着瘆得慌。
泠崖怔愣片刻,幸好风畔也在,低着头把身前的泠崖拉了出去。
关上房门,将泠崖拉得走远了些,风畔才吐槽道:“发什么呆呢,想死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