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忱静默片刻,落在鼠标上的手跟着停了动作,关掉免提把手机拿了起来:“她做了什么?”
“高价订了两套旗袍。”
“嗯?”
“找的桑小姐。”
宋西忱笑出了声,眼神凉薄:“这么多年过去了,桑苡还没长教训,还是价钱给的太到位?”
“…你已经见到桑苡了?”
“我为什么要见?”
梁牧白淡淡道:“看若枳的意思,你虽然没见到,许小姐怕是已经见了。后续我不会再让她胡来,至于桑小姐……”
想了想,他道,“要是许小姐介意你的过去,你若是说清楚了,大家自然都相安无事。”
宋西忱黑眸慢慢眯了起来。
容忍梁若枳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若非梁宋两家的关系,中间还隔着一个梁牧白,她能活这么大都是奇迹。
不和她计较,并不代表真的就能容忍她的无礼一辈子。
半晌没听到声音,梁牧白皱了皱眉头:“西忱?”
宋西忱抬手揉了下眉心:“嗯。”想起什么,又抬头,“对了,你身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无妨。冬天容易受寒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宋西忱眼神深谙,“真没事?”
梁牧白笑了一下:“好不容易康复,我知道该怎么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早说过了,这事儿与你无关。”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又是许清端刻意压低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电话那端的梁牧白自然也听见了,虽然门外的声音不是很清晰,但也听出了是许清端的嗓音,安静几秒后,率先开口:“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嗯。”
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桌上,宋西忱才道:“进来。”
门被推开,穿着一身浅粉色睡衣睡裤的女人站在门边,顺滑乌黑的长发全被她放到左侧胸前,平添几分妩媚娇俏,手还握着门把,双眼藏着疑惑。
“你…还不回房吗?”
宋西忱指尖微动,能感受到自己平缓起伏的胸膛有稍微的凝滞。
书房里的灯光为了护眼较为柔和,同她身后明亮的走廊灯形成两种光线,落在她jīng致的眉眼上愈发柔和。
看着她略微闪躲的目光,以及难以掩藏的羞怯,隐约有了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