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率先察觉到动静,执着茶水的手一顿,偏头。看到是宋西忱,眼里露出淡淡的笑意,放下茶水。
其他人这才跟着看到他。
宋夫人先让他朝客人们打了声招呼,随后带着他往前厅的方向去,让管家和几位佣人留下来暂时招待客人。
路上,宋夫人问:“你什么时候带清端来家里坐坐?清端不是就在北城上大学,我们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等她有空。”
宋夫人温和的笑了:“你和清端联系了?”
“前几天刚联系。”
“你还不算那么不知趣,知道不能让女方先主动联系你,怎么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感情可以培养。”
宋西忱淡淡道:“我明白。”
宋夫人想起今天喊他回来的原因,不禁叹了口气道:“听二房说,你二叔的病情愈加恶化,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chūn天。”
宋西忱:“人各有命。”
宋夫人不由一噎,明白和他找不到什么共情,gān脆直奔主题:“本来我们都以为你二叔至少还可以撑几年,这段时间看着又像是不行的样子。你的婚事妈本也想着大操大办,现在看来……有待商榷。”
宋氏不同于其他豪门,家规森严,门风严谨,又注重立威示下。
在长辈病重即将病逝的情况下,宋氏继承人却大肆办婚礼,容易引起族中老人们的激愤,还会给旁系的人趁机钻空子的可能,到时候新妇入门不得族人认可,也委屈了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
加上二房这病重的,也实在古怪。
不怪宋夫人这么恶意揣测,毕竟二房那边的人,时刻盯着他们大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巴不得他们犯错。
宋西忱眼眸仍旧很淡:“那便同许家商量,一切从简。”
“妈也是这个想法,就是许家这边,还要找个时间亲自去说一番,不能让人觉着咱们轻慢了人家女儿。”
“嗯,您挑个时间。”
“还有。”宋夫人忽地停住脚步,语气略微重了几分,“把人家姑娘娶回家,不许当摆设明白吗?”
自己养大的儿子,宋夫人很清楚他在感情上的性子。
忠诚,又刻板。
别看谈过几段恋爱,实则这些恋爱究竟是怎么谈,又谈成了什么样子,她也不是个傻子,多少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