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聚的分离,永远算不上好散。”赵苇杭探出手去,把烟拿过来点上。刚刚的小睡,虽然有点狼狈的哭着醒来,但却已经很好的补充了他的体力,让他能够思考。
且喜挪了挪自己的身体,靠在赵苇杭身上。“对不起。”的确,如果想着重聚,现在是会好手很多。客户四,君问归期未有期,与其飘渺的希望着,还不如权当没这个念想。
赵苇杭想说,我们再等等吧,可是,这么软弱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扣。即使再爱,在父母生死,如自己的幸福之间抉择,还是要选择前者。怎么去说服一个需要特护,躺在监控中心的病人,怎么去说服一个一心只为你考虑的父亲,他一样没有把握,开得了口。所以他选择不开口,所以他选择,做一名真正的懦夫,让他们去选择,让他们去适得其所。
“赵苇杭,明天我们去办手续吧。”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自己开口,真的是有始有终。
且喜的手指,围绕在赵苇杭额头的伤处来回轻抚,“真不知道你得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丑?”
“拆线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似乎还可以。”
“赵苇杭,”且喜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
“说”
“送走了我这个霉神,你和爸爸都要好起来啊!”且喜感叹。忽然,她做起来,“赵苇杭,你抱抱我吧,最后抱抱我。”任性的开始,荒谬的结束。且喜并不敢去细想自己和赵苇杭之间的种种,但是,此时此刻,她特别贪恋那种两个人靠在一起的甜腻。
赵苇杭拉过她,紧紧的抱住她,脸一侧,狠狠的咬在了他经常会轻吻的她的肩头。且喜轻呼一声,也咬住了他的耳垂。疼痛是最好的纪念。两个认真如斯的人,是不该恋爱的,因为爱情对他们来说,没有退路。
“不用,吃不了那么多,浪费。”且喜摇头。这里可不是她日常消费的地方,虽然一样的面条,要比外面小吃部贵十倍。上次来,还是止夙连读硕士,她预支了工资给她庆祝。就是那次,也只是要了两碗面条罢了,弄得止夙直说,顾且喜是个大方的小气鬼。
秦闵宇看着且喜的样子,知道这碗面不吃完,她是没有心思想别的了。她有时候表现的小小的贪婪,特别的小女人。曾经,这种贪婪,也被用在他的身上,可惜,那时他还没觉得可贵。
终于,两碗面条端上来,且喜先喝了口汤,然后才一口接一口的开始吃面。她的头发总是不听话的掉下来,害得她只好一手拦着发丝,一手顾着吃。
忽然,秦闵宇伸手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把且喜的头发别住了。且喜摸了一下,“是什么?”
“发夹。”
“我知道,不是有图案么?”且喜轻轻摸索着,凉凉的触感,估计是镶着水钻的那种。
“银莲。”秦闵宇回答。
“哦,”且喜不知道银莲是什么样的花,从来没有人给她送过花,所以她一点研究也没有。她有点奇怪的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孩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