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以风来说,半年的确不长,因为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他照常过着他的生活——杀人和被人追杀。
他当然会想她,不是痛不欲生的感觉,只是有些许挂念,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念他,有没有为他流泪……
偶尔他也会躺着chuáng上怀念起她的身体,起来冲个冷水澡,喝瓶酒,一样能安然入睡的。
失恋,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痛苦,更不像韩濯晨戒毒的时候那么生不如死。
他的心跳一直很平稳,不时会有些抽痛,可以忍受!
两个多月后,黑道平静了,安以风和韩濯晨又去健身房练拳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从前,无聊地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韩濯晨身边换了新的女人,或者说天天都在换新的女人。
练完拳,安以风拿了瓶啤酒,站在窗边,刚要喝一口解渴,一袭嫩huáng色的长裙攸然锁住他的视线。
他手里的酒瓶从手里滑落,摔碎在地上,而他根本没有发现。
他的心在狂跳,他的身体在发热,连眼睛都被灼烧。
两个月没见,她还和初见一样,风中飞扬的发丝,简洁而柔美的长裙,总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脆弱。
那个午后,她站在健身馆的门口,一遍遍看着手里的一张纸,纸在她指间抖动……
他站在楼上从没移开视线,就那么遥望着,如同以前望着天上的彩虹。
韩濯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晨哥,你去让她走吧,就说我不在这儿。”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明天还会来。”
他也知道,可他该说什么,不正经地调侃几句,问问她有什么事找他帮忙。还是深情地问问她:这两个月过的好吗?
有何意义?!
有烟吗?”
韩濯晨拿了一根递给他,帮他点上。要断就断的gān脆点。”
他深吸了一口眼,吐出的烟雾呛到了眼睛,有点酸痛。让我再多看一会儿……”
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他知道这一次了断了,他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