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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开霁回过头，暗金色的兽瞳直直地看着刘远，面无表情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刘远心里哭笑不得，这老头子怕是被谢谦气多了，生怕又是谢谦气人用的法子。
“我说，我可以把这些字画，当然，只是一部分，给你们。”
刘远重复了一遍。
红荔惊喜地看向刘远：“当真？”
她又看了一眼谢谦，刚迈出去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犹豫道：“这是谢前辈送给道友你的……”
刘远无所谓地道：“给我了不就是我的了。”
元开霁显然是见惯了套路，熟能生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道：“谢谦，你又想搞什么鬼？”
谢谦端坐在案几后面，重新提笔，专心致志地看着纸面：“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搞鬼的。”
“……”元开霁牙齿摩擦的声音格外响亮。
刘远怀疑要是谢谦坐得离他近一点，元开霁能直接一口把谢谦咬死。
这俩到底有多大仇啊？
但刘远估计，就算没有仇，谢谦也照样这么膈应人。
只有我们满好感的刘同学才是与众不同的。
刘远捧着一堆卷轴无奈道：“所以你们要不要了？不要我还急着回去。”
元开霁虽然还是不愿意相信谢谦没有搞鬼，但是此刻说不准是唯一的机会，回头看向刘远，咬牙道：“要！”
刘远嘿嘿一笑，把手里举着的卷轴放回了怀中。
元开霁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佝偻着背，双手放在背后，冷笑道：“说吧，你小子想要什么？”
红荔在一边不知所措，左看看，右看看，有些茫然。
刘远正色道：“本来送给你们也无妨，但是元前辈，你刚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就非常过分了，可我为人正直，从不乘人之危，所以……金乌真阳拿来，字画拿去。”
他看向元开霁：“如何？”
元开霁沉默一阵，缓缓道：“你倒真会做生意。”
废话，玩家是什么存在？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见到的都是自己的。
虽然不知道金乌真阳是什么东西，但是你都说是至宝了，那一定是天大的便宜，让你溜了才叫后悔终生。
虽然你修为高，但我刘远可也是在游戏里练到了渡劫期的，怕你不成？
刘远又把字画晃了晃：“换不换？”
而且有谢谦在这里，也不怕你们反悔……
元开霁面无表情，伸手翻掌，一团金色的光晕便赫然出现，宛如一个小太阳散发着无穷的热力，高温将四周都扭曲起来。
但外围一圈咒文禁制又将其牢牢封锁住，不至于过高的温度破坏周围的东西。
刘远眯起眼睛，那团光晕的质感介乎液体和气体之间，有韵律地呼吸着，其中隐约能看见一只三足金乌蜷缩着，间或随着水流或者气流游动。
硬要说的话……像是一个胚胎。
金乌真阳。
刘远似乎有些了然了，虽然扶桑海的地图还未开放，但是传说大家都是知道的。
扶桑树不就是金乌栖息的地方，而看元开霁的外表，扶桑族应该就是扶桑树衍生而来的树妖之类的种族。
这团光晕，大概是金乌的胚胎？能养的？
这不就是宠物吗！
我明白了！
刘远看着那团金乌真阳，表示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