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的新住处在一片很老的居民楼里,虽然旧,但比起原来住的那里好多了,原来的家附近都是三教九流,脏兮兮乱糟糟,这儿好多了,住的都是老人家居多,傍晚时分,趁着还有一点点阳光,早早吃了饭的老爷爷老太太下楼遛狗,碰见了他们兄弟俩,问清楚是准备搬过来的,还给他们指路。
旧楼没有电梯,他们租的房子在五楼,楼道里已经有些暗了,楼道的灯虽然昏huáng,但好歹还没坏,开关在楼道的墙上,李鹤摸了一墙的灰才摸到。
小小的两居室,一进去就是饭厅,两个房间是对门,厕所厨房都不大,还有个小小一点点的阳台,阳台上还留着前任房主的盆栽,看上去生机勃勃,没被最近的寒流击垮,爬着杆,开着最后一朵小白花。
家具什么的大多都是现成的,添点日用品和chuáng上用品就行。
“怎么样,”李鹤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还行吧?”
李明泽看上去满意极了,溜了一圈,唯一不太满意的就只有房间了,他说:“哥,我能跟你一块儿睡吗?”
“不行。”
“我怕黑。”
“你放狗屁。”
这儿离李明泽的学校不算特别近,太近了的房子房租都贵得飞起,但也不算远,步行二十来分钟能到,嫌累了坐一站车就行,堪称完美了。
兄弟俩挤在小阳台上往外看,楼和楼之间隔得不远,能看到每家每户都亮起灯,传来食物的香味,不知道谁家在炒辣椒,呛得李明泽打了个喷嚏。俩人心里都满满当当的,这里是纯粹属于他们俩的家,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李明泽说:“哥,等咱们搬过来,养只狗吧。”
“养什么狗,养你都够累的。”
李鹤曾经和李明泽讲过自己小时候被炖了的那只小狗,虽然只讲过一次,但他还记得。
“对了,”李鹤犹豫着说道,“跟你说个事。”
“什么?”
李鹤支支吾吾的:“你也放假了嘛,我今年的年假还有几天呢,就我也从来没带过你出去玩什么的。我提前买了车票,好不容易抢到的,去岭安的,想着你可能会想去看一看.……”
李鹤从警方那儿打听过了,郭保志和他的同伙都是岭安人,小孩儿大多都是从那边拐过来的,李明泽很大概率也是从那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