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打了个哈哈,笑道:「我闲人一个,何德何能能得王爷垂青,李大人你想多了!」
李侗凑近陆展亭,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王守仁今天前去慈宁宫要给皇后问诊,被皇后以无不适给回了。你知道例诊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王爷登基在即,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风chuī草动。」
陆展亭沉默了半晌才道:「只要皇后少安勿躁,福禄王也不是一个血腥之人。」
李侗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福禄王只是不愿自个儿沾上血腥,可却有得是办法让别人替他铲除异己。」
陆展亭笑道:「你对他似乎有一些偏见。」
李侗似乎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一些,隔半晌才道:「今天福禄王将服侍皇后的人给换了……陆兄,想必你对三年前的宋妃案还是有些印象的吧!」
陆展亭眉一皱,不答。
「福禄王当年分管皇朝粮草兵马,供应西北重兵,当时手握重兵的是年轻气盛的十一皇子,西北一仗败得极修,皇朝损失了近三十万大军,他将败仗之因归结于粮草押送延误,砍了福禄王的两名粮官。」
「福禄王也因此受到牵连,即便后来立了大功,灭了西金,还是被罚去川西剿流寇,整整两年。」
「他回来之后,却处处与十一皇子jiāo好,与十一皇子党jiāo往密切。后来十一皇子的母妃宋妃被发现私藏龙袍,不可一世的十一皇子党一朝间分崩离析,十一皇子被圈禁,家从被贬往关外。」
「而离奇的是,与他们jiāo往密切的福禄王却安然全身而退,还被委以处理十一皇子相关事务之职。但是,十一皇子二个已怀有身孕的小妾,却在前往关外途中相继意外身亡。」
「这当然不是福禄王下的手,他只是将十一皇子的家人,jiāo给了当了衙差的粮官儿子……」
陆展亭没来由地一阵厌烦,他忍不住吼道:「你不要再说了!」
李侗叹气道:「我只想告诉你,斩草除根才是福禄王的本色,想当年把十一皇子家从贬往关外的文牒由我草拟,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仍然恍若噩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