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夜未眠,天快亮的时候,亦仁抱着陆展亭一起洗了个澡,回到chuáng上的时候,被褥已经都被换过。陆展亭由始至终都将眼睛闭着,任由亦仁摆布。亦仁手脚轻柔地替他穿好内衣,然后搂着他睡下。
天刚一亮,亦仁便更衣起chuáng,陆展亭听他在chuáng前一边更衣,一边低声对太监道:「今天不要吵他,让他多睡会儿,还有他身上的亵衣怎么这么硬,重新选缎子做了。」
隔了一会儿,亦仁洗漱完毕,又道:「你让厨房去炖点汤,他起来了,你就让他喝了,回头你进宫跟我说他都吃了些什么。」
亦仁一走,太监轻手轻脚地过来,像是要替陆展亭掖一下被了,才发现刚被吩咐不可被吵到的陆展亭正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chuáng顶,他结结巴巴地道:「老、老奴……」
他见陆展亭眼神缓缓地、yīnyīn地瞥了他一眼,吓得慌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子。
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陆展亭一个人,陆展亭的耳边仿佛又听到了不久前两人缠绵时候的喘气声,尤其是自己的呻吟声似仍不绝于耳。
陆展亭不由得又呻吟了一声,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包裹了起来。他曾经体会到的男人性事,是亦裕高高在上的侵犯,自己则是被迫屈rǔ地,甚至是痛苦地承受。
亦仁那些繁多的花样却像在跟他证明,chuáng第之间欢娱第一,根本没有等级之分,似乎也与男女无关。
陆展亭一个人傻乎乎的胡思乱想到,是不是亦裕的做法太次级了,所以才让自己过去觉得痛不欲生?他随即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陆展亭,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的动静太大,扯动了下身,尽管亦仁做得很小心,很周到,下面仍旧是隐隐约约作痛。
这更加触发了他的怒气,他捂着屁股挪下chuáng,一扫地下自己的衣服。当他抱着衣服要走出屋去的时候,却被老太监拦住了。
「陆、陆大人,你要做什么,奴才替你做就是了。」
陆展亭一回转头,恨恨地说:「那正好,快替我放一把火,把这屋子给烧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个人在大街上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去敲了叶慧明的大门。
叶慧明睡眼惺忪,见陆展亭的脸色怒不是怒,恨不是恨,既像不平又像悻悻然的一副尴尬模样,道:「兄弟,遭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