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恂一一记下,跟护士道了谢。
去拿药的路上,檀迦没事找事:“那些注意事项为什么不跟我说,是觉得我磕了脑袋记不住事吗?还是人家看你长得帅,有什么歪心思。什么意思,我还在呢,当我好欺负是吗?”
“护士是觉得你金贵,这种杂事老公帮你记着就行。”原恂哄孩子似的,耐心地说,“而且你一点也不好欺负。”
“好啊,你竟然说我凶。”
原恂乐得跟她拌嘴,反驳道:“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有征服欲。”
被这不要钱的情话哄开心了,檀迦脸上挂着笑,说:“这还差不多。”
檀迦在医生的建议下,拍完了片子,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医院里人多病人杂,两人拿了片子下楼时,原恂问起:“之前受过伤吗?”
檀迦眨眼,装傻:“情伤吗?那我可要好好理一理,毕竟像我这种大美女,恋情一只手都是数不过来的。”
原恂嗤笑:“有什么用?你这不还是栽我手里了。”(丽)
檀迦嘿嘿笑,配合地一叹气,说:“都怪你太优秀,我哪里把持得住。”
闹完,檀迦正式回答起原恂的问题:“磕一下碰一下都是小伤,遇到那种需要记者当卧底获取消息的外勤才危险。不过我还没遇到过。说起来社会记者也是个高危行业。”
“危险性是相对的。人活着同样面临这样的危险,酒驾、恐怖袭击,地震、洪水,不管是人祸还是天灾,遇上了就躲不掉,跟所处的职业无关。”原恂摸摸她的后脑勺,看了眼她额头上的纱布,说,“下次记住,不论什么,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你要知道,有人会担心你,有人在等你回家。”
檀迦简直要溺死在原恂温柔的眼神里,轻轻应了声:“好。”她朝原恂那边贴贴,挽住他的手臂,说着掏心窝子的话,“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做记者。”
“我小时候梦想其实挺多的。科学家、建筑师,唯独不想当记者。因为我妈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