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迦摇头,说:“还能继续找,便是一种希望。”
她把买下的蒸糕分给赵乾:“带回去点,我吃不了太多。”
“行。”赵乾推车门下来,往车后去开后备箱,“正好,你也搬箱橙子。赣州当地的脐橙,挺好吃的。诶,还挺沉,走着,我给你送上去。”
檀迦狐疑地打量他几眼。
赵乾被她瞅得一阵无语,仿佛自己是什么危险分子似的:“不是,迦姐,你这什么眼神啊。放心,我一会见着原恂保证客客气气的。”
起风了,闷热。檀迦环着手臂跟在他旁边,咋舌:“走呗。”
原恂果然在加班,家里没人。
赵乾把东西搁玄关,也没进去。
临走前,向檀迦补了句:“那什么……”
他们关系太熟了,扯皮惯了,导致一些真情实感的话说多了显得矫情。
但该说还是得说。
赵乾:“我今天的话,你就当我吓唬你,是个最坏的可能。过日子不能被焦虑压得不敢活,但心里绷着根弦,免得最后人财两空。”
“少咒我。”檀迦当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故作轻松道,“我命里带挂,遇见的都是贵人。”
赵乾扬眉:“确实。我也觉得自己是你的贵人。”
“滚滚滚。”檀迦赶人,作势要关门。
赵乾抓着门把手,拦了下,说最后一句:“我突然想起来,咱读高中时你俩就挺暧昧的。那晚半座城停电,你跟原恂在停电的空教室里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听说原恂出来时脸都红了。说不准还真是一段好因缘。”
“……”
哪壶不开提哪壶。
门关上,公寓回归安静。
檀迦本就是忧愁多思的性子,独处时想的更多。
她说自己高中时跟原恂没什么往来,这真的不是谦虚。两人不同校,又差着两级,几乎没有在校园活动里碰见的可能。停电那晚的独处,还真是个意外,但两人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