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郢郦畏寒,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侧的傅修远已经离开了,只是手边脚边放了几个汤婆子,被子里暖烘烘的。
沐浴之后,郢郦叫人问了下季氏女,才知道傅修远将人带走了,至于带去何处无人可知。
季氏女本就是太后安排,如今太后这边还未曾交代,傅修远却连人都带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郢郦左右思索之后,只好着人如实回复,可却连辰极宫都进不去。
“陛下有令,太后娘娘忧思过度,身子羸弱,于辰极宫内闭门修养,非要事就不要打扰太后娘娘了,”回禀的宫女垂首说道,“陛下还交代,若娘娘有事,可以先行告知陛下,娘娘……”
“算了。”郢郦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既然傅修远不让她去见,那边不见算了。郢郦本就是希望傅修远放太后一马,现在虽是软禁,但好歹人还活着,她也就算是没有白去。
反倒是傅修远这边,昨晚因为季氏女的事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郢郦原本想着以他的性格,保不准又会做出什么事情,谁知道一连几日,傅修远都是一副如常的模样,夜晚抱着她睡,对于这事只字不提。
郢郦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直到月底安国公世子夫人来闹,才知道傅修远不知道用了手段,竟将人送给了安国公世子。
安国公世子郢郦知道,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一表人才,是个爱好美色之人,偏世子夫人善妒,出生世家,又是个泼辣脾气,没少闹出事来,那季氏女长得漂亮柔弱,人又聪明,得了世子的喜欢,竟然想要直接纳进府里。
世子夫人来闹的时候,天还未大亮,傅修远自背后抱着郢郦,听闻世子夫人来觐见,便笑了起来。
郢郦不知道是何事,只静静躺着,被傅修远捉住耳垂揉了揉,问,“世子夫人来闹,你想不想听听?”
郢郦向来不掺和其他家族内之事,也不知道傅修远为何问她,只是了解他脾性,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将傅修远的手拿下来,未等抽出,便又被攥住了,漠然道,“不想听,陛下自己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