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皇嫂”这两个字戳到了痛处,郢骊挣开他站起来到了一旁的地上。
“还请陛下自重。”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说道,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被蛇碰过,阴寒又恶心。
“自重?”
傅修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起来。
傅修远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眼见着郢骊的身子都得越来越厉害,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恨,直到他到跟前了,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皇嫂,他人都死了,下葬了,你难道还要为他守节不成?”
男人的手仿佛铁钳,郢骊挣扎不开,只觉得两人相贴的肌肤冰冷无比。
“你大哥待你不薄,”郢骊看着他,心中掀起阵阵酸楚,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提这些事情,可今日太后的一番话像是一颗钉子,毫无预料地扎进了她的心。
“当初你遗落后宫,是他恢复你身份,为你封号建府,甚至与你同进同出同塌而眠,他那么信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人怎么会如此狼子野心、篡位夺权,且能细心筹谋七年之久,只为了今日。
这是何等的心机与城府?
傅修远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掰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转过头去,偏要她看着他,只看着他,“因为我不高兴。”
郢骊一愣,“什么……”
傅修远目光阴沉,“因为我不高兴,不高兴你看着他,不高兴你对他笑,不高兴他占着我的东西还耀武扬威。”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郢骊刚要反驳,便被傅修远滚烫的唇堵住了。
傅修远气喘吁吁地松开她,指尖在她脸上流连,“皇嫂,”他叫着她,声音低哑,“忘了他吧。”
“如今人死透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那种懦夫,不配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