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需要你操心。”
宋温澜淡淡应了声,直接甩开了他的手,闷头钻进警车,没再去看裴靳黑如锅底的脸色。
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他看着后视镜映出的自己,唇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
往事是如此纷杂又刻骨,在那一年跌入深渊的日子,他摸爬滚打,屡屡心如死灰,渴盼井口有人垂下一根窄窄的绳子,因为那可笑的趋光性——他终究摔得粉身碎骨。
但都过去了。
从此以后,他不再执着于飘渺的假象,不再追逐月光,也就不再向往裴靳。
——
询问宋温澜的是一名女警,她业务娴熟,直截了当问了几个关键问题,便将宋温澜暂时安放在看守所。
等张岳急匆匆赶来,他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犯困,宋温澜朝房门外看了一眼,听见张岳几乎要掀翻房顶的怒斥声,无奈地曲起指骨,敲了敲看守所的门。
“安静一点,很吵。”
“哦,抱歉。”张岳条件反she,忽然又回神道,“哎不是,宋温澜!我他妈是在为你申冤,再不解释清楚就要被那鳖孙陷害得锒铛入狱了,你上辈子如来佛祖转世这么能坐?!你小子láng心狗肺啊!”
宋温澜:“.……”
宋温澜:“你继续,当我没说。”
女警挑了挑眉,笔下不停道:“你是说,那个Omega是蓄意潜入会所,目的是勾引明盛的董事长盛明辉,你们只是正当防卫?”
“警察姐姐,身为新时代社会主义接班人,那必须遵纪守法弘扬正能量啊,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张岳愤愤道,“当时宴会办得如火如荼,总不能让一颗耗子屎去毁了盛家夫妻俩的dòng房花烛,啊不,伉俪情深吧!我们于是就想了个招,琢磨着先吓吓他,把幕后主使问出来.……”
女警突然搁下笔:“请问您贵庚?”
张岳迷茫:“啊?我今年二十。”
“二十.……好啊,二十!”
女警瞬间变了脸色,怒而拍桌道。
“说了多少次了,追逐、拦截、rǔ骂、恐吓他人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让你们这些小年轻看普法看普法,就知道上网冲làng当饭桶,还敢跟老娘拽核心价值观?我呸!你也跟他关一屋去,等受害人律师过来,你和讼棍打回合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