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宴注意到她话中的“只是”,黑眸微深,他单肩挎着书包,对张婧说了声:“没事。”便又往时念的座位走去了。
张婧舒一口气,她喊:“嘿嘿,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们的剧本在原来的课文上加了一些现代化的对话,但主要情节不变。
时念与冯宇林演夫妻,但他们对戏对得很生疏,让张婧直呼:“你们俩果然是离婚夫妻。”
在她知道沈学神与时念不是情侣后,说话都放肆了。其他人都在演戏,没有人觉得奇怪。
时念也被她这话逗笑,小梨涡浅浅,看上去颇为愉快。
沈斯宴是一个很专心的人,但他今晚却专注不了,画满草图的练习册快被他戳出dòng了。
冯宇林虽然对戏拘谨,但他演技浮夸,每次念台词都能让其他人笑倒一片,秦薇感叹:“冯哥,你让我知道了演戏确实需要点天赋。”
他挠头一笑,“害,咱们可以走这个搞笑路线。”
其他人笑:“这时候了,也没其他的路。”
他们排了三十多分钟,打打闹闹地就结束了最后一晚排练。
回家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大雨,有几个人带了伞,没伞的就拿着沈斯宴带来的伞。
最后还剩两把伞,却还有三个人没伞——张婧、时念和沈斯宴。
张婧有点不好意思拿,时念把伞递给她,“我和宴宴住在一个地方,你先用吧。”
沈斯宴拿起大一点的伞,淡声说:“我和念念用一把。”
张婧感激地接过伞,“那就谢谢啦。”
时念笑起来,“不用谢。”
***
雨下得很大,他们没办法骑自行车。
两人等了会儿计程车,也没有等到。
时念无奈地说:“宴宴,我们先走吧,看看前面有没有车。”
沈斯宴湿了半边肩膀,就连脸上都飘了雨珠,顺着下颌线滴下,他将伞向时念倾斜,恍若未觉,“走吧。”
时念抬头看了眼伞,又看了眼他,担忧说:“宴宴,你举过去点儿,到时候会感冒的。”
沈斯宴对上她的视线,淡淡说:“你的好朋友身体很好。”
时念眨眨眼,莫名觉得奇怪,她靠近沈斯宴,说:“身体好也不能这样,我这边空了大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