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宝将信将疑,他按一下遥控器,电视里的画面果然一转,突然冒出来一个全身是血的小婴孩,整个眼睛都是黑色的,黑的像个假人。
胡小宝再次尖叫一声,在他准备靠近沈斯宴时,沈斯宴向他递来一个抱枕,他抱着抱枕大气都不敢出。
沈斯宴问:“你胆子这么小,看什么恐怖片?”
胡小宝脸上的害怕还没有消失,他皱起眉,坚持解释:“我不是胆子小,我只是怕鬼。”
沈斯宴每次都觉得胡小宝看恐怖片的场景不忍直视,他们两身高体重都差不多,他看胡小宝的状态,仿佛看到了自己扭扭捏捏的样子。
沈斯宴觉得眼睛疼,他跳过这个话题,直接问:“你觉不觉得,念念最近对我有点疏远?”
胡小宝“哈哈”笑两声,他抛开抱枕,拍拍沈斯宴的肩膀,苦口婆心说:“宴宴啊,你不要伤心,这个绝对是有原因的。”
沈斯宴垂眸,昏huáng的灯光将他的皮肤衬出一种冷白色,让他透出一种清冷的脆弱感,他凝眸问:“什么原因?”
胡小宝叹一口气,笑着说:“一看你就不知道,你和念念的绯闻都传到我们班来了,以前也有这种事,但现在不是可能念念有喜欢的人了吗?这不就得保持点距离?”
沈斯宴看向他,沉默几秒,然后把毛巾扯下来,站起身,淡声说:“我明天自己问她。”
胡小宝佩服地向他比出一个大拇指,又委婉地叮嘱:“哥,不要问得太直接,念念不像你,她比较细腻,你太过粗糙,到时候你问太直接了只会适得其反。”
比较粗糙的沈斯宴:“……知道了。”
***
第二天晚上,时念和沈斯宴一起回家,她觉得今天的宴宴格外沉默。
平时他虽然不爱说话,但也不会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时念想了想,开口问:“宴宴,你今天做了期中考试的错题没?”
沈斯宴一边想着昨晚胡小宝的话,一边骑着自行车,他比时念骑得稍远一点,冷白的路灯下,少年黑色的头发被风chuī乱,校服白得耀眼,蝴蝶骨隐隐凸显。
他听到时念的话,骑的速度慢下来,淡声回:“昨天做完了,你要的话我回去拿给你。”
时念本来就是找一个话题,立马笑着说“好”。
她骑快一点,准备赶上他,就听见沈斯宴平静的声音:“念念,你最近好像对我很疏远。”
时念睁圆眼睛,粉白的脸上浮现惊讶,她本来就加快了速度,两人距离不远,她的自行车摇摇晃晃要撞向沈斯宴,时念控制不过来,惊慌地喊了一声:“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