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息的时候,总能看见灼灼烈日下,那群站在操场最中心,三百六十度阳光环绕bào晒下踢正步的同学,他们满头大汗,但步伐整齐,声音洪亮。
沈斯宴在其中最为显眼,他黑了不少,皮肤由最开始的冷白,变成如今的小麦色,但与旁边人比起来,还是白很多。
每回有班级休息的时候,几乎有一半的视线都往他身上投去。
按秦薇的话说:“这位帅哥就像那种可以吸引she线和散she线的防护材料,还是最高级那种,没有视线能不被他吸引。啊,不过军训这么无聊,有帅哥看自然要看啊。”
时念对她的话很认同,于是每次休息的时候,也经常看向宴宴。
她偶尔想:“好像黑了更好看一点。”
但她想了想他以前的样子,又默默想:“还是白一些好看。”
相比起沈斯宴一晒就黑,时念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每天都勤恳地涂防晒霜,再加上他们班虽然也在阳光下训练,但一休息就去树荫下,有时候一天休息的次数比训练次数还多,和实验班承受阳光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在秦薇多次吐槽大帅哥要变成小huáng脸后,时念突然意识到,宴宴也需要涂防晒霜。
于是在另一天早上,时念早早敲响沈家的房门,沈斯宴才刚起chuáng,他随手套了件衣服就来开门。
清俊的少年走近门口,眉头微皱,黑眸中似有疑惑,木门被他拉开。
时念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梳着低马尾,戴着迷彩帽,一身军训服,她仰着小脑袋,笑得眉眼弯弯:“宴宴,早上好呀。”
沈斯宴头发睡得有些凌乱,他看见是她,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没有说话,便随意敞开门,进去洗漱。
宴宴在刚起chuáng时,通常是他一天中最冷漠的时候。
时念轻轻关上门,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她知道他有起chuáng气,但她觉得很可爱。
等沈斯宴洗漱完,时念才跑到他面前,端详他几秒,软声说:“宴宴,你好像该涂防晒了。”
沈斯宴刚洗完脸,额前几根湿、发,皮肤被水浸白,黑眸也湿漉漉的,比平时更清冷,也突然多了几分诱惑感。
他的眼睫垂下,朝她靠近一点,似乎在仔细看什么。
时念莫名有些脸烫,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便听见宴宴说:“我变黑了,但你没有。”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探究,还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