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知道,也只需要知道,这个人是可以轻轻松松修理他们一群人的存在。
从这边的酒吧开业起,她的名声就随着这间特立独行的酒吧一起传了出去。
在吃过无数次的苦头之后,这一带的小混混们都是闻“萱姐”色变,半点不敢造次,平常看到都得提前老远绕道走。
总而言之,陆明萱可以算得上是这一带小混混们害怕的人物TOP1了——警察排在TOP2,因为他们大多数还未成年,所以有恃无恐。
所以,在转过头看到陆明萱的脸的时候,小混混的心情不亚于小学时在课堂上偷偷摸摸打游戏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的惶恐不安。
不同的是,教导主任的第一句话通常是叫家长,而陆明萱一句话不说,就能直接将人送进医院。
小混混之前压根没想到陆明萱会去而折返,她过去并不一直待在酒吧里,而是偶尔才会来坐坐,时间长时可能会间隔上大半年,但每一次她也只是小坐一会儿,坐完离开之后便不会再重新折返。
因而小混混们受经验所累,压根没想到陆明萱会回来,还将他们抓了个正着。
这时候小混混也只能尽力编出一些包含美好品德的说辞来,试图保留自己去医院的主动权。
好在陆明萱今天虽然烦躁,却也因此没有太多兴趣教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未成年人重新做人,因此她补踹了一脚之后,便直接让这些人滚出去了。
酒吧里蹲在角落充当雕像的保安对此习以为常,很快便神出鬼没地将地上的人捞起,直接丢出了店外。
只剩下一个扭着半边胳膊的小混混连滚带爬地跟在保镖身后,飞也似的跑出了门外。
短期内,他应该都不会再踏入这间酒吧半步了。
酒吧老板对此表示喜闻乐见,陆明萱却毫无兴趣,而是又一屁股坐回原位,紧紧盯着旁边那个心大到连危险靠近都没觉察到的小姑娘。
严格来说,她们现在还算得上是陌生人,陆明萱对她的安危并不在意,只是因为是她将人带进来,便必然要上几分心。
虽然有老板在,最后也不会真出什么事,但对于江月离的心大,陆明萱还是感到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也不知道是陆明萱那紧迫的目光起了作用,还是那一小口烈酒的后劲终于过去,原本还趴在桌面上伪装成尸体的人忽的抬起了头,挺直着腰看向前方。
陆明萱觉得自己从她眼中看出的凛冽锐利一定是今年最无聊的笑话。
因为下一秒,仿佛诈尸一般的人就变成了软绵绵地一团,全靠着沙发靠背和桌子的支撑才让勉qiáng让她没有滑到桌缝里去。
就像是在热水里泡软了的一团棉花糖,肉眼可见地融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