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调侃道:“你这么客气,整得跟闲哥一样,还让我有点不太习惯。”
话音未落,他嘴里的人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疯狗惊讶道:“你一路开多少迈过来的?”他可是比戚闲早出发近一个小时。
戚闲没答,径直来到病chuáng前,撩起戚野额前的碎发查看他的伤口。
为了清创,护士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一圈儿,棕褐色的碘酒浸到纱布上层晕开一小片huáng,混着丝丝的血色,特别刺眼。
戚野快速看他哥一眼又挪开视线,心虚地解释:“看起来吓人,其实就一个小口子,都用不着缝线,护士就是小题大做,非要给我贴块纱布……”
“有事明天再说,你先休息。”戚闲轻柔摸了下戚野的脸,又看向疯狗,说:“小野不懂事,最近经常麻烦你,谢谢了。”
“咱们不用这么见外,”疯狗笑了笑,见戚闲还在看他,顿时了然,起身朝外走,“那我明天再来,野少你早点睡哈。”
戚闲把疯狗送下楼,蹲在花坛边抽了根烟,才回了住院部。
戚野还是疼,但他不想让他哥担心,咬得牙根直响。
“很疼吗?我去问问值班护士,看看能不能先给你打支止痛针。”
戚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拽住他哥,牙齿打着颤,说:“不疼,就是睡不着,哥你陪我聊会儿天吧。”
戚闲回握住他的手,在病chuáng边坐了下来。
单人病房里,只开了病chuáng头的一盏夜灯,昏huáng的光晕中,分分秒秒都变得懒怠起来。
想找人聊天的是他,说不出口的也是他。
掌心被轻轻刮了下,他听见他哥说:“我都知道了。”
戚野攥紧他哥的手指,额头又开始冒汗。
“小野,”戚闲用气声叫了他一句,听起来像在哭,“你恨我吗?”
戚野错愕地抬起眼:“我为什么要恨你?”
“为着以前的事,”戚闲深深吸了口气,似在借此积攒勇气,随着一口气缓慢吐出,那些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也终于得以说出口,“为着我明明知道他的事,却知情不报,反而像个懦夫一样选择了逃避。”
“这不怪你!”戚野一时激动想起身,却牵扯到了胳膊,痛得他没忍住“嘶”了一声,等缓过劲来,又攥着他哥的手认真地说了一遍:“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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