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年头,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
老爸老妈以前一直叮嘱我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当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时刻谨言慎行,不让他们操心,可惜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奚医生。”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啊?”
他又端详了我半晌,一双生得极好的丹凤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然后声音喑哑地落下一句:“我就是来看看你。”
明明是句挺普通的话,他却说得异常郑重其事,我咂摸着,品出一点非比寻常的意味。
怎么搞得好像要给我上坟一样。
“……哦。”我警惕地应道,“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如你所见,我活蹦乱跳着呢。”
奚容缓缓道:“我住这儿。”
就四个字,信息量却大得惊人。
?
???
不是,现在医生还管长期上门服务的吗,这么敬业?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奚容竟然就这么在我家住下了。
尽管我反复劝说自己不要轻信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令我无从抵赖。
他有我家的钥匙,钥匙圈下还挂着跟我同款的猫猫头。
整个家里我的衣服和日用品都好好地摆在原位,唯一不同的是,旁边突兀地多出了许多不属于我的东西,所有多余的痕迹都明晃晃地昭示着,这间房屋还有另一个住客。
比如我的衣服边挂了一排熨得毫无皱褶的衬衫,清一色黑白灰,再比如,我的牙刷杯边多出了一只同款的杯子,桌上摆放着几本我看不懂也根本不可能买的原版书籍,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的主人自然都是奚容,而且我认为他绝对是个性冷淡,且有严重的qiáng迫症,因为我在家连拖把倒了都懒得扶一下,但奚容竟然把我chuáng头的小玩具都一个一个从矮到高整齐排列好,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据他说,每天他还得用消毒液把它们都清洁一遍。
这事我是后来发现的,当时我差点没直接找个地dòng钻进去,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的脸铁定红得堪比番茄。
拜托,都是成年人,小玩具肯定不是一般的玩具嘛……
我qiáng自镇定地问奚容,你这样一对一服务病人,你们医院也不怕倒闭?
何况我也没多少钱啊,真是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同居呢。
奚容听完这话淡淡地笑了笑,说,这是我的特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