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说谎,就像今晚他在游戏里回答向初的:“在一些地方,他是和你有点相像的。”
确实如此,他们两个只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在感情中受过伤的人。
曾经被爱人全心全意给予过多少分好,全化做血淋淋的伤口。
只不过在冉秋意那里,他是那个刽子手。
换一种说法,他在冉秋意生命里的最终意义,就是向初的许怀星,虽然中间的过程不尽相同,但结果都是一样,伤人伤到了底。
感受到攥着自己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谢时君笑着抽回手,帮向初盖好被子。
“好了,睡前故事讲完了,睡吧。”
谢时君关上灯,背对向初侧躺着,两chuáng被子分的清清楚楚,摆明了体温不必共享。
漆黑和寂静让时间变得不可感,大约只过了五分钟,又或许早已超过了半小时,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起伏jiāo替的呼吸声,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是向初先越的界。
在和谢时君的这段关系里,他似乎是从一开始就被分配了这样的角色。
他隔着被子,从身后抱住谢时君的腰,亲昵地蹭了蹭,“谢老师,你现在还会想他吗?我是说偶尔。”
谢时君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哑:“你如果不提,我真的很少会想起了,过去太久了。”
“你不要笑话我,其实我每天都会想许怀星,想,他怎么就不爱我了,想,他过的好不好,也想,他会不会后悔背叛我。”
他一点一点靠近,不记得是说到那句话时,彻底挪进了谢时君的被窝里,暖烘烘的,竟惹得他想哭。
谢时君没有对他的坦白发表看法,只是默默把被子分给了他一些。
于是向初越发得寸进尺,大胆地贴上谢时君宽厚的背,把脸埋在他的睡衣后领,深深嗅着上面清淡的薄荷香。
心理建设做了很久,他才鼓起勇气,从被子下面去摸索谢时君的手。
那只手很热,手掌很宽,覆着一层薄茧。
是常年执粉笔的手,是为女儿扎头发的手,也是擅长料理的手,不过现在,是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给他慰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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