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爱的时候很少脱掉上衣,但会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前胸恰到好处的肌肉,他很温柔,会很好地照顾到chuáng伴的感受,但是该狠的时候,无论怎么哭着求,他都不会心软。
这样的反差时常让向初晕头转向。
他被弄到没力气的时候就会攀上谢时君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偏头就能看到他的耳朵。
第一次看到谢时君的耳dòng,向初当时就忍不住联想,像谢时君这样的人,是出于什么契机去打的耳dòng?谢时君曾经戴过什么样的耳饰,他会不会和恋人戴情侣款?
今天终于敢提起这个话题了。
然而谢时君只是淡淡地说:“嗯,有是有,不过好几年没用过,已经长起来了。”
“谢老师怎么会打耳dòng,难道以前是个叛逆少年?”
向初不甘心地追问。
谢时君的目光并没有离开手里的文件,只是嗓音里噙了些笑意,“你看我像吗?”
“我看不像,”向初侧躺着,故意把头挪到谢时君的枕头上,“嗯……该不会是为了前男友才打的吧?”
谢时君没有说话,但向初注意到了,他轻轻夹在页脚上的食指和拇指收紧了一些。
?
半个月前,他们第二次做爱结束后,向初和谢时君讲了他初恋的故事。
从高中时代讲到大学,从大学讲到毕业后漂泊的那几年,哪怕是讲到许怀星出轨的那一段,他都很平静,好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甚至还能从中总结出暗藏的寓意。
但他最后还是哭了。
他抱着膝盖坐在谢时君旁边,在第一行眼泪溢出眼眶时,捞过身后的枕头,把脸埋在了松松软软的枕头里。
“我和他……在一起十一年了,他能做到说不爱就不爱了,但是我到现在还在不甘心,我不可能去爱别人了,是不是很可笑?”
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一团棉花,闷闷地传到谢时君耳朵里。
“有一次我梦见他回来找我了,梦里我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哭着说,我原谅你。”
“醒来以后我特别害怕,因为我突然在想,如果他真的回来找我,我可能真的会原谅他……谢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他爱我不会比我爱他少,可是为什么……”
谢时君只是静静地听着,递给向初一张纸巾,等他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揉弄一番后,谢时君另外抽了一张纸,细细地帮他擦拭挂在眼尾、沾湿睫毛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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