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儒景面上的笑依然挂着,只是眼神有些冷,他依旧语调平和,“姨太说的是。”
鸳鸯锦,双鲤而成,分红烧清蒸糖醋干煸四味,做法复杂,味味盘绕,端着烟浓共拂芭蕉雨,浪细双游菡萏风的寓意,故称为鸳鸯。
谢阮玉上辈子爱的不得了。
冰面被砸穿,丁志连忙在里面塞入鱼网,谢阮玉也寻了理由,远远的离开孟儒景身边,探着脑袋往里边瞧去,翡翠可不敢让她靠这么近,只用了力气拉着她的手臂。
一尾尾的小鱼钻入网中,惹得谢阮玉直惊讶不已,软糯的声音冲进孟儒景的耳中,就像入了水的鱼儿,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提起一抹笑意,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之后,谢阮玉依旧在院中碰上他,只是这几次未等她转身,孟儒景就高声打了招呼,偶尔也与她谈论一些乡俗趣事。饶是谢阮玉再不满,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只得敷衍着与他聊几句。
时间一久,谢阮玉就感觉到不对了。她上辈子跟过孟儒景那么些年,费劲了心思去琢磨他的一举一动,谢阮玉知道孟儒景喜欢她,很喜欢,只可惜这份喜欢在他的前途下显得的一文不值。
如今他的这幅模样,像极了他把她从穆度年手里救回来的那段时候,她敏感胆小像个小刺猬,他就像现在一样,这么一点点的打开了她的心房,再然后,他止步不前,她义无反顾。
谢阮玉生怕在走了老路,索性闭门不出的等张巡回来。
直到后院走水。
火势是从沈七夫人的院子蔓延起来的,因着督军府的建筑都是老木居多,不及保宁的洋楼,火势来的迅速,根本来不及扑灭。督军府乱成了一团,中间夹杂着劈里啪啦屋梁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发出爆裂的声音,呼呼的风声穿过火红疯狂的带起大束的火苗,呼喊声和抢救东西的声音夹杂着泼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阮玉跑过来的时候只披着一件披风,白色的睡褂在火光的照射下变了颜色。“夫人呢!”
“火太大了,根本进不去。”沈七爷留给谢阮玉的都是心腹,丁志不敢让谢阮玉久留,指着身边的虎头虎脑的男子急声道,“火势太大了,姨太您先随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