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不是说六个?
要么是她粗心记错,要么是她买其他的忘记换地址,也给寄到望月湾来了。
姜时念依次拆开,拆到第七个时,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等她把里面包装严实的东西拎出来,拆开一个角,看清的一刻简直瞳孔地震,赶忙捂住。
……这绝对不是送她的!但秦栀这个女人跟刚订婚的新男友也玩得太开了吧!
姜时念第一时间去瞄沈延非,确定他没注意到,才松口气,最多犹豫半秒,她就做贼似的轻手蹑脚上楼,把少儿不宜的东西塞进床头桌抽屉里。
等她再想下楼,沈延非已经端着甜点上来,推门进卧室,一眼看穿姜穗穗红着耳根的那点不自然,他就当没见到,任凭她搞神秘,把人拉过来,勺子喂到嘴边。
姜时念张口含了,惊喜地抬眼,缠着他多吃几口,唇边沾了奶渍:“你也尝尝,特别好吃。”
沈延非随手放下碗,揉了揉她头,在她舒服眯眼时,忽然覆过去吻住,抵开唇齿,探索着舌尖口腔,把她满是奶香味的甜掠取,低声淡笑:“不爱吃碗里的,就想跟你抢。”
姜时念呼吸急促,亲几下腰就软了,倚在他身上小声找借口说:“困了,想先睡会儿,你陪我洗澡。”
浴室里热气蒸腾,氤氲到看不清沈延非的眼睛,姜时念脸烫得厉害,他明明分毫没有过份,洗得温柔细致,也分寸有度,但这样在淋漓的水里相拥,无论身体贴合,还是从前太多激烈的记忆,都不可能不刺激他。
沈延非知道她存心的,就要看他欲.念疯长又毫无办法。
他忍着,无视自己,就当不受影响,给她洗好了用浴巾包住,送回床上,再缓慢揭开,就着台灯暖色的光拧了润肤霜的盖子,在掌心揉热,一寸一寸给她从上至下涂。
每次这么做,都是甜蜜折磨。
姜时念在灯光里看他,一条细长的腿曲着,磨了磨他的手肘,指尖抓着被子,视线无法不被他某处极度惹眼的勾过去。
三个多月了……
他以前那么贪欲,突然就忍下来,她当然心疼,也想他。
沈延非扣住她乱动的瓷白膝盖,掀起眼帘:“故意惹事?”
“是啊,你看出来了,”姜时念眼里潋滟,放轻声,“老公,超过三个月了,医生说轻一点,没什么问题,你……”
沈延非把最后一抹润肤霜揉在她胸前,轻缓肆虐,吐息略重地俯下去吻她,声音有些哑:“穗穗,我再想,也不可能为一时,拿你安全冒险。”
“我习惯等你,”他指腹摩挲她眼尾,压下去不厌其烦地亲,“心疼你自己,别心疼我,多久我都等得起。”
他炙热的唇流连到她耳边,咬着她耳廓沉声问:“是不是想了?你老公又不是只有那里,别的地方不好用?”
姜时念鼻酸的劲儿还没过,就被他说得脸红,是,他哪里都好用,都让她招架不了,越是这样,她心里
越紧越热,忍不住抬臂环抱他,加深他错开的吻。
沈老板教得太好,她已经能熟练让他情热失控,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她想,就控制着他的心和欲。
姜时念腿被硌着,心脏泡得湿湿胀胀,沈延非扣住她脖颈,艰难抬起一些,跟她拉开距离,又被一双柔软手臂缠住,她故作无辜,轻轻说:“好,不折腾你了,不过我有礼物给你,你收了,我就乖点。”
他低低“嗯”了声,抬了眼睫,深沉盯着她。
男人的目光太过穿透,姜时念被盯得心狂跳,不自觉咽了咽,那股甜润奶香还在喉咙里,她撑起身,简单披衣,推着沈延非靠坐在床头,一手艰难地挡着他眼睛,一手伸长了去够抽屉。
沈延非坦然向后靠,纵着她玩,甚至配合地盖住她手背,遮自己的眼,免得提早看见让她失望。
他听她把抽屉打开,有很轻微的一声金属响,在他隐隐察觉到可能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今天极其的反应敏捷,已经在短暂一个交锋里圈住他手腕。
他可以挣动,但怕碰到她小腹,所以只是用能动的左手将人一揽,她抓住短暂机会,慌忙把另一端“啪”的按在床头一角,利落锁住。
随后姜时念的手缓缓松开,视野恢复清明,沈延非眯着眼,在台灯柔暗的光里看到自己右手手腕上多了一副……特殊用途的手.铐。
手.铐的另一边,把他锁在床头。
沈延非挑眉,唇边抬起,喉咙深处溢出笑,他松弛地侧了侧头,深邃眉眼镀着一层光:“姜穗穗,这是给我的礼物?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的?”
“想对我干什么?”他好整以暇问,“说出来,老公直接给你实现,何必这么麻烦。”
姜时念的念头不是临时起意,默默想很久了,但手.铐这个东西,纯属意外获得,现拿现用,极其紧张。
她望着沈延非,得逞地碰碰他还自由的左手,跟他交扣住,弯起眸光湿润的眼睛,当红主持人放软的声调是温软的细刃,慢悠悠开口:“我想对你做的,你从来不肯给我实现,我也是没办法——”
不等话音落下,她就推开散乱在他身上的被子,跟他扣着的手指用力,不让他动,出其不意俯下身,心脏跳得咚咚震响,做了一直不被他允许的那件坏事,以滚烫的唇落下,真正尝到。
修长肌理在一瞬间绷紧,强悍炙灼地被手铐束缚,叮当乱响。
他喉间不可自抑地溢出低闷声音,脖颈线条拉直,青筋浮起,喉结滚动着起伏,漆黑眼里深深映着她,要烙进他瞳仁。
本就很久没有过,她柔软湿漉的一碰,就是要命。
“姜穗穗!过来!”
他太哑,碎沙磨砺。
姜穗穗不为所动,她心要从喉咙口跳出,又被太超出的存在给堵回去,生涩紧张,甜蜜慌乱,她偏要一意孤行。
但不过几秒钟,她还没真正知味,就听见那道手铐的声音已经响到异常,是人太过用力,要挣断的响声。
姜时念不得不抬眸去看,眼睛湿得磨人,就看到沈延非不忍挣脱她扣着的左手,怕力气过度伤到她,就去挣那道手铐。
手铐里有一圈软垫,但他太凶戾,软垫根本没用,把他手腕已经弄红,再这么下去,不是手铐断掉,就是他会受伤。
姜时念下意识松了口,唇通红着去抓他。
沈延非攥着她小臂把人拽回到身前,紧紧抱住,低头深吻她嘴唇,声音低哑断续:“够了宝宝,不用这么对我,我舍不得。”
姜时念闷声说:“我想,我愿意。”
“不行就是不行,”
他抚慰地啄着她饱满嘴唇,扯动出哗啦声,“听话,给我解开,不然真伤了。”
姜时念被迫放弃,垂着眼不看他,鼻尖发红。
沈延非双手搂她,压进枕头里疾风骤雨地亲吻,捏着她手指揉到发软,引她放上去,等她指缝淋漓,他额角的汗蹭在她脸颊边,她不知怎么就是想哭,眼泪不出声地流过太阳穴。
沈延非抚慰地吻她膝盖,再顺着滑,落入甜涩深泉。
她全身脱力的时候,泪流得更凶,转身不跟他对视,扯被子蒙住脸,声称要睡了,沈延非给她把手擦净,拥回怀里,沉默地轻轻亲她泪痕。
姜时念微微哽咽:“你可以,我就不行,你总把自己放低,说什么是你一直高攀我,又总习以为常地对我做这种事!”
“嗯,”沈延非重音缓缓,“是你老公太恶劣。”
姜时念凑上去咬他,给他磨出牙印,又依恋地抱住:“我哪好了,让你这么……”
她说不完,被吻封唇。
后来姜时念是真困了,知道半小时后沈延非还有场视频会要开,她睡会儿也好,免得他又不放心,意识开始有点昏沉时,她戳着沈延非肩膀提要求:“今天不讲故事了,给我唱歌好不好。”
沈延非半撑着身,手指穿进她发间,耐心地梳理抚摸,等她闭眼,他才很低地在她耳边开口,给她唱,也给她回答。
一首很老的歌,高中的时候,在美国大学的时候,他睡不着的深夜听过。
他嗓音磁沉,唱得缓慢,一字一字顺着薄薄耳骨,往她心里嵌,扎成密密麻麻的酸软悸动。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姜时念转了转头,半边脸陷进枕头,唇边笑着,眼角水迹也无声洇透布料。
她靠在沈延非胸口,听他声带震动牵连心跳。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姻缘也好。”
“只是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只要你能重回我怀抱。”
姜时念耳朵烧得要化,心也在酸热里甜到战栗,她拖着睡前模糊的声音,缠他不放:“这个不够甜,再换一首更甜的。”
沈延非低低地笑,吮吻她嘴角,笑意未尽地换了粤语给她唱。
“一颗心不变迁,离多久都不变迁,合上双眼见着你的脸,像承诺缘定三生碰见,如像海跟天靠近相牵,经得起时地逆转,即使多远,情深不可断线。”
他讲粤语太蛊人,低润沙哑,这样唱歌让她只想投降。
姜时念迷迷糊糊睡过去,等再醒来,灯还是亮的,应该不超过三个小时。
她看到床头桌上端整摆一张手写纸条,摸过来放到眼前,是沈老板扬洒的亲笔:“在书房开视频会,小宝好梦。”
姜时念把纸条盖在脸上,唇角翘高,掀被子坐起来,探头出去听了听动静,会议应该还没结束,她就留在卧室,把明天回台里拍摄要用的台本背完之后,找出秦栀上次给她的手工虎头帽。
小帽子特别可爱,男女婴幼儿通用,喜庆精致,编好主体后,还有不少装饰加上去,她刚做了一半就喜欢得不行。
姜时念又编了几下,只是摸着都想笑,把半成品在自己头上比了比,大小相差巨大。
她心里还是惦着沈延非,放下帽子,起身出去,放轻脚步靠近书房,贴在门上听了会儿,里面根本就没声音,就算隔音再好,也不至于这么静
。
显然,会议已经结束了。
姜时念不需要敲,直接推门进去,话到了嘴边,在看到沈延非的那刻,都生生哽在嗓子里。
他电脑扣下,舒展坐在宽大座椅里,眉心微拧,神色专注到冷肃,手肘抵着桌面,匀长有力的指间捏着……
一顶跟她同出一辙的虎头小帽?!
也是个手工半成品……但比她进度快了很多,基本已经成型,红彤彤甜萌俏皮,只是,看尺寸大了不少?
沈延非目光跟她相撞,手里的东西要藏也来不及了,他垂眸失笑,抬起手朝她招了招,指骨在灯下长而分明。
姜时念如被透明丝线绑紧牵引,紧几步到他身边,被他拢到腿上,后背压着桌沿。
她盯着质问:“这是什么。”
沈延非“嗯”的语调上扬:“不是穗穗口中的虎头小帽?”
“我知道,但你这个——”
她没问完,这顶亲手编出来的卖萌帽子就被沈延非拎起,戴到了她的头上。
尺寸刚好。
姜时念怔住,定定望着他。
沈延非满意地打量着自己杰作,捧她脸吻了吻。
“定制的,成人同款,孩子有的,你也要有。”
他深黑的眼里光影如雾。
“你给你的宝宝做。”
“我给我的宝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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