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吃番薯丝吃的。”
“那家子不要脸的,我走前再去臊臊他们。”
江盈知差点没笑出声,周巧女看她一眼,她立马憋住了。
回了家,周巧女从锅里拿出蒸好的饭菜来,她手艺比小梅好很多,炒了年糕,炖了碗汤,是淡菜汤。
“海珠拿来的,说是晒好了,给你尝尝味,”周巧女盛了一碗先给江盈知,又接着舀,“怎么,你要给她卖东西?”
江盈知喝了口淡菜汤,贻贝晒干后鲜头没那么足,得多放些,周巧女还不舍得放盐和油,不过倒是让她尝到了原本的鲜味。
她咂摸了下说:“采淡菜不容易,我想着哪有门路,给她们卖点掉,至少多挣点,十文一斤太少了些。”
反正她同周巧女算不上太生疏,虽说刚见面不到一日,但这事也不是不能讲。
这淡菜干她不可能自己收的,这起码得要二三十文一斤,她的摊子利薄,要是用淡菜熬汤,得亏本。
只能往外找找,渔港的人更爱吃鲜淡菜,也就是贻贝,干的冬天才好卖。
周巧女咬着年糕,听了这话瞧她,“她们允诺你什么好处了?”
江盈知一愣,摇摇头,“没有啊,卖出去我也没钱收。”
“那你费什么劲,”周巧女觉得这丫头真憨,“万一没卖出去,别人赖上你了,你那是吃力不讨好。”
小梅说:“前头阿姐帮她们卖了蛏干,也没有啥事。”
周巧女一听这事情原委,更是来气,“你傻啊,白白叫她们占了便宜,人家有些背地还嚼舌根子。”
“瞧你生的多精明,怎么内里一副老实相。”
“你不晓得,做一次是你好心,三次以上是烂好心,以后谁都来找你,没办到又怨你,你那就是给自己惹一身骚。”
周巧女跟这些人打了好几年交道,谁不晓得,“幸好这两次寻的是双珠和海珠这两个稳妥的,要是旁的,天天来闹你,你吃得消?”
江盈知自认自己还算清醒,可从后世吃饱穿暖,精神富足的地方来,总对同一个地方的祖先带有点同情,想着有时候顺手的事。
叫周巧女给她说清醒了。
她也问得坦率,“那阿婶,你觉得要怎么做?”
“当然得收钱,”周巧女摆摆手,“你们小姑娘家家脸皮薄,没事,到时候我去同他们说。”
“你只管捎了,我给你拿了卖到明府去,最少也有二三十文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