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不久,闻斌来到叶芸跟前,她正在屋中叠衣裳,抬头瞧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近来家里的荤肉没断过,闻斌比起刚回?来那两天气色好上许多,人好好收拾了一番,看着清俊不少?。
叶芸身旁的床沿凹陷,闻斌挨着她坐了下来,叶芸手上的动作不自在地?放缓了些。
他算是她第一个亲近的男人,刚来城里时,她将自己全部托付给他,那时候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如今他身上的气息让叶芸感到陌生,共处一室,更是觉得别扭。
“昨晚我说话急了些,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危,我跟你道歉。”
叶芸瞥过眼?去,她不发脾气,不代表她不会有情绪。白闻赋平日里对她的包容、引导和理解,让她体会到了被平等?对待的感受。哪怕她跟别的男人来往过密,哪怕她偷跑出去喝酒,白闻赋也会不高兴,但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不会质疑她的人格。
闻斌探过身子,想哄她:“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带你出门。”
“不去,我还要?上班。”叶芸回?。
“我让磊子媳妇顺路跟张裁缝打了招呼,你今天别去了。”
叶芸停下动作:“什?么时候说的?”
“早上,这会他媳妇应该出门了。我跟妈待会去看阿婆,你跟我一起去,阿婆还没见过你,正好带你去见见他们,我阿婆见着你肯定喜欢你。”
叶芸愣住了,她以什?么身份跟闻斌去见他阿婆,她要?是去了,娘舅家的人都知道她是闻斌媳妇,以后她再跟白闻赋在一起,不是乱了套了。
脑中过了一遍,叶芸便明了这趟无论如何?都去不得。她稳了稳心神,温声细语地?同闻斌说:“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今天店里约了客人,走不开。”
闻斌的神色暗了下来:“客人真就这么重要?吗?比我们的事还重要??”
叶芸垂着目光回?:“说好的事,不能失约。”
静谧的空间承载着山雨欲来之势。
良久,他问:“那我们的事呢,就能失约?”
叶芸指尖轻颤,眼?底微微泛了红意,她没有回?应,也无法再回?应。就算是她失约,也已经回?不去了。
闻斌忽然失控地?夺过她手上的衣裳狠狠砸在墙上,声音从喉咙里吼了出来:“我问你我们的事呢?你知道我有多惦记你,我在船上,每天一睁眼?就在墙上记下日期,算着回?来跟你见面的日子。我连死都不敢去死!痛成那个样子我还在想不能丢下你,你呢,你想过我吗,你有真心希望我回?来吗?”
这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