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的话把他从回忆拉回现实:“槙寿郎先生的请辞书还压在我的案中呢,实在是无法应允。
鬼杀队已经处于青黄不接的时期了,这一代的柱快速老去,下一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晴人,你和悲鸣屿先生出现的很及时。”
“我只是杀了一个异常状态下的下弦。”晴人轻轻拧起眉头:“耀哉,不要让我说出‘我不配成为柱’这样难堪的话。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4?:9.,3:””6!,1:3”;5?.””
产屋敷耀哉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跟我去后山看看吗?”
“耀哉,外面下着雪呢。”天音的眸中带着担忧。
“找件披风来,还有伞。”耀哉摇摇头表示不碍事,天音拿他没办法,只能跑着去翻出厚厚的毛领披风。
“我来打伞吧。”
晴人接过雨伞,用伞面把风雪遮挡的严严实实。
鬼杀队的后山有什么?
满山风雪中摇摆依旧盛放的紫藤花里,立着一面面死去剑士的墓碑。
那些林立的墓碑数目是那么多,以至于晴人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紫藤花包裹着墓碑,还是墓碑包围了紫藤花。
“这么多……”晴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嗯,真实的只会更多。从四岁以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位剑士死去,侥幸留下遗体的会被家人领回去,然后衣服送来这里立一个衣冠冢。”
耀哉用袖子拂去一块墓碑上落下的积雪,那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耀哉四岁继任鬼杀队当主之位,这十几年来送走的剑士,迎回的遗体数不胜数。
“鬼杀剑士尚且如此,千年来死去的普通人类又何止数万。”
晴人眼眸一暗,雾蓝色的眼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晴人,产屋敷家的诅咒。”耀哉指着自己脸上的瘢痕,故作轻松的笑笑:“除非跟神官家族结亲,否则后代很早就会夭折。可就算结婚了,也从没人活过三十岁。”
他绵长的叹了口气,仿佛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结婚之前我问过天音,问她是否愿意嫁给我这个不久于人世的家伙。如果她不愿意,我会和神官家解除这项婚约——随便找什么理由。”
晴人侧过头,耀哉的眼睛里好像浮现了些水雾,他那一向让人觉得舒适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可天音说,因为我这句话她反倒无所畏惧了。晴人你瞧……我有个多好的妻子。”
耀哉的话带着些炫耀,晴人却愈加锁紧眉头了。
他们祭拜完后一起往回走,耀哉的脚步有些虚浮。
他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全都是因为该死的鬼舞辻无惨!”
拳头颤抖着,声音却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