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掀开眼睫,看着半坐在躺椅上闭目的男人,她皱了皱眉,问了句:“你头疼?”
谢柏彦半阖着眼皮,轻轻揉着额角,没有应声。
虞清雨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又问了句:“要吃药吗?”
谢柏彦放下手臂,摇摇头:“不用。”
“该是这几日行程繁忙,睡一会儿便好。”
她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的睡一会儿就是指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若是身体不适,就不能多睡一会儿吗?”
“还是说?你那点公事晚一点处理,谢氏就要倒闭了?”
话?必,她又觉得自己说?多了,谢柏彦怎样又哪里轮得到她来插手。
也不指望能听到谢柏彦什么回答,她悻悻地摆手,虞清雨觉得自己白费口?舌,毕竟谢夫人说?了那么多,也不见他听,更何?况她这个半路太太。
“算了,睡吧,我困了。”
静了几秒。
“太太,这是在关心我?”站在几步远外的谢柏彦静静凝着她,刚洗过?澡,短发服帖地垂落在额前,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润。
虞清雨几分?不悦,语气间也挂上了情绪:“这不是很明显吗?”
“毕竟我可是答应了暗恋你多年的魏小姐,要和你婚姻美满幸福的。”
“你今天去见了魏雪乔?”冷冽黑眸逐渐覆上一层霭色,将?所有情绪笼罩在后。
指腹轻轻摩挲着银色婚戒,一圈素戒漾着清光,映照他瞳底微动流光。
“怎么了?”虞清雨扬起漂亮的眸子,面色不虞,“怎么,你是怕我对暗恋你多年的女孩说?什么过?分?的话??”
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发生的概率,几乎相当于零。
体面就好。
虞清雨一直秉持着这个原则处理所有关于谢家的事情。
只是谢柏彦质问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荒谬。
若是他真的这么护着那位魏小姐,做什么一开始还要来娶她呢。
莫名其妙。
谢柏彦察觉到她的不快,微正婚戒,略顿了一瞬,低低唤她一句:“清雨?”
“做什么?”
谢柏彦的视线她面上逡巡,试图探寻着些许端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