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叹气,叫佣人拿去扔掉。
心里不免觉得有点可惜,浪费田姨的好手艺。
她想到不久前,自己吃过另一种红薯。
带皮放进柴火堆里烤得焦香,红薯皮又?硬又?烫手,得用湿抹布裹着,一掰开,热腾腾的甜糯香气冒出来,内里绵软细腻,没有任何料理过程,只有粗粮最?原始的甜香,和一点云嘉第一次吃到的柴火味。
她们叫它山芋。
云嘉也是第一次听?。
“完了!”
两手一按额头?,云嘉瞪大眼,任由一段差点被忘的事,或者说已?经被她忘掉的事冲进大脑——上一次去城中村那次,她答应了庄在的妹妹庄蔓,谢她家?的烤红薯,下次她再去,也让小姑娘试试从来没尝试过的烤棉花糖。
小孩子会一直记着的吧?
她都这?么长时间没去了,他?的妹妹该不会以?为?她是那种随口哄小孩儿?的讨厌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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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但是她可以?联系上她哥哥啊,为?什么庄在都不来提醒一下自己?
转瞬,云嘉又?不计较了。
估计她这?辈子都等不到庄在来主动找自己说话。
云嘉一边碎碎念着,一边不管这?一地半拆未拆的购物袋,扬声喊人来给她准备一下东西,她要?出门。
虽然她们家?有柴,但云嘉觉得,烤棉花糖还是要?用干净一点的炭块。
上次过去,她跟庄在坐在煨红薯的柴堆旁烤火,云嘉还好奇过,那些柴跟她想象得不一样。
她以?为?烧柴都要?去砍树。
庄在说不是,分辨了一下柴堆,说这?些是可能是一些不要?的老木头?家?具,劈成了小块。
而他?洗完澡出来抱着红薯啃的妹妹,天真烂漫地说:“妈妈说城里的树不能砍了烧的,这?些树都是受保护的,我?们要?是砍了树就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云嘉哈哈大笑。
上次去,碰上他?继母冯秀琴给他?妹妹洗澡,云嘉没有久待,甚至没有进屋里。
这?次去,庄在人不在,母女两个很意外又?很高兴地迎她进门。
她终于?瞧清这?间小屋的内部样貌。
从小到大,云嘉见过的豪宅无数。
每去一处,看的是屋主人的品味,第一次,她看到的是完完全全毫不遮掩的生活。
脸盆不需要?像花瓶那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