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不是她唯一的孩子了。会有?其他人叫她娘亲,她的爱会分给别人。今年是因为身孕不能来看你,明年是因为刚生了孩子,后年就是孩子太小离不开人……她会慢慢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
随着他说?得多了,声音也逐渐尖锐起来,就像是要把这样要崩溃的情绪传递给文杞。
文杞放下?了手?中的书:“父皇是怕娘亲忘了我?还是怕她忘了你?”
魏琰没有?说?话。
他应该也是对答案心知肚明的,所以这会儿连被拆穿的恼羞成怒都没有?。
文杞继续面不改色地说?着:“娘亲就算是有?了孩子,也该叫我一声哥哥。”他顿了顿,“但跟父皇,确实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看到父亲手?中的信已?经被揉成一团,平静的脸终于因为痛苦而呈现出?扭曲。
可最终男人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的时候,文杞不确定父亲泛红的眼角处,那一瞬间的闪烁是否是眼泪。
他一愣,眼眸里原本的怨恨被复杂所取代,坐得挺直的身体也一瞬间软了下?去。
父亲的背影里是从未有?过的颓废。
文杞对这样的自作自受生不出?同情,可也没有?办法让心中只剩怨恨。
哪怕相爱起于欺骗,可明明也是有?那么多机会坦白与?补偿的。明明那些生死?与?共都是真的。
为什么父亲不早些明白是爱着母亲的呢?为什么要立其他人为后?让她在经历过那些苦痛后,再经历这样的背叛。
让一切……无可挽回。
他如何不知?不知母亲怀了身孕,自己就不是她唯一的孩子了;不知他们朝夕相处,日后感情定然深于自己;不知那个孩子是她与?所爱之人的血脉,母亲对她定然没有?像对待自己这般复杂,爱恨交织。
他怎么可能不羡慕那样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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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如何呢?
这世上?,母亲是唯一不能被责怪与?埋怨的人。
她值得所有?的美满与?安乐。
文杞打开母亲的信,信上?说?起这事时,母亲的用词间可以窥探出?几分小心翼翼。
良久,少年终究是笑了笑,这次,只有?对母亲的祝福。
罢了,他想着,这是对背叛者与?身上?流淌着背叛者血液的自己的惩罚。
所以父皇,我们就接受这样的惩罚吧,不要再去为母亲增添烦恼了。她都已?经那么苦过了,余生,就让她美满一些,尽可能地去快乐一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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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