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这个问题真是问住苏景秋了。他愣了半晌回答:“喜欢的要报备?”
“那喜欢你的人可太多了。你妈说喜欢你的姑娘都闹到你家楼下,给你送花、唱歌,还有人跟踪……你现在都跟我报备。”司明明以攻为守,决定用这种方式让苏景秋共情她的处境。
苏景秋却说:“那好啊,你现在最好拿笔记一下,我今天从头到尾给你报备一下。”
“你是不是在跟我较劲?”
“我是在跟你坦诚。”
“你未免也太坦诚了。”
苏景秋笑了声。他就喜欢司明明这认认真真的劲头,逗她可太有成就感了,一旦她上纲上线,他就觉得开心。所以王庆芳说他有病一样,总是自讨苦吃。明明技艺不精,还总要跟人比划。
“我就要跟她比划。”苏景秋说:“过日子呢,两个人不比划,怎么能行?”
他哪里知道日子怎么过?不过就是凭心意而已。
司明明察觉到苏景秋在逗她了,羞愤叫一声:“苏景秋!”
“怎么?就许你天天给我下套,不许我偶尔反抗一下?”苏景秋有点得意:“喜欢你才让着你,不喜欢你我管你是谁。”
“那我该谢谢你是吗?”
“谢吧,真诚点。”
他说完就给司明明拨了语音,到底是照顾了司明明的界限感,给她留了空间。司明明接起电话,听到苏景秋问她:“还有别的吗?”
“什么?”
“做爱不能换姿势、不愿意见彼此的朋友、不能打视频电话、开车要听那个电……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司明明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非常有边界感、对人很疏离且强势的人,只是她的表现方式又很有礼貌,所以很难被人发现,或引起强烈不满。苏景秋是第一个明确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他看起来粗枝大叶,似乎从没关注过这些,但他竟然都知道。
“我也说不……之有很多。”司明明很真诚:“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
“那有什么委屈呢?谁没点自己的癖好啊?”
“我事儿太多了也。”司明明故意这样说。
“别,别这么说。不事儿就不是司明明了。”苏景秋是真的觉得这没什么,虽然有时他会因为司明明的行为有心理落差,但他的确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