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怕冷,而他像个火炉,有源源不断的、蓬勃的滚烫温度,那温度一丝丝地浸入她皮肤里,让她忍不住叹息一声。
“不做也行。”苏景秋说:“也不必每次不去酒吧都为了这事儿。单纯抱一会儿聊聊天也行。”
“不做也行?”司明明跟他确认:“真的可以?”
“当然。”苏景秋翻了个身,让她枕在胳膊上:“就这样吧,抱一会儿说会儿话,然后你睡你的养生觉,明天睁眼去见你的好闺蜜。”
“可以?”司明明又确认。
苏景秋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再讲话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先喜欢她什么呢?喜欢她年轻的紧致的的身体、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是天真圆润的脸庞?还是喜欢她那颗不会被轻易洞见的心和高洁的灵魂?苏景秋也说不清。但他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跟司明明在一起的时候,性很重要,但不是第一位的。
比如当下,她并不急迫,或许只是为了配合他。他如果调动她,他们也会挺快乐,但苏景秋宁愿跟她聊聊天。
他挺喜欢跟司明明聊天的。
司明明话不多,但有一句是一句,字字珠玑。她脑子里的东西多,奇怪的想象也多。对,苏景秋知道了司明明有奇怪的想象。因为有一天她做梦的时候说:老鼠、小猫、拉磨的驴;小鹅、小鸭,下蛋的鸡…
苏景秋在梦里套她话,她还真的一句一句回了。苏景秋就想:妈呀,我老婆是个童话大师吗?她那个样子,竟然是个童话大师。
“好的,那我们聊会儿天。”司明明说着,将脚丫子贴在他腿上取暖,有个火炉可真好,她想。
“可以聊一下你小时候吃屎的事。”苏景秋说:“你妈说你吃屎。”
司明明腾地坐起来,拿枕头盖在苏景秋脸上。她那点小力气自然斗不过他,转身就被他压在身下,还要嘲笑她:“哎呦哎呦,急了急了!”
苏景秋太欠了,他就爱看司明明跟他急头白脸,每每这时候他就开心。
司明明忍不住踹他一脚,苏景秋反应快,夹住她腿:“你属驴的啊?你会尥蹶子啊?”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吃屎吧!”苏景秋又逗她一次,说完自己笑了,低头亲了她的嘴唇。
喜欢能克服很多东西。比方此刻,他发现司明明虽然嘴硬,但嘴唇很软。他的唇贴着她的,她就不动了,少见的乖巧。苏景秋闭上眼感受了很久,她呼吸之间有沾着露水一样的花的淡淡香气,他很喜欢。
微微张开唇,包裹她的唇。
黑暗中的亲吻很轻,都不敢用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