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昨晚对她那样,实则就是为了把她弄晕乎,自己好做坏。
大中午的,易思龄和镜子里的自己较起劲来,完全忘了,昨晚的她有多高兴,多颤栗。
折回床边,将手机从充电器上取下来,查阅有无新消息。家庭群、塑料姐妹群里有不少,还有酒店工作群里,负责人惯例汇报每周的工作,以及工作助理发来整理好的各类邀约和活动,问她是否应下。
她喜欢一大早醒来,手机里塞满各种消息的感觉。
易思龄不怎么耐心,选择性回复,但是会逐条点开看,直到视线停在老古板的对话框,她蹙了蹙眉。
谢浔之没说什么特别的,字字句句都一本正经的很。
易思龄扯唇,冷笑,回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没心情了,接下来的消息都懒得点开,她把手机扔回床上,一心去拾掇打扮,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一小时后,易思龄穿着一身新行头出了房门,阔版羊毛大衣,小礼帽,高跟鞋,浑身上下时髦摩登,精致到指尖。
小院里,佣人在打扫落叶,见有动静,寻声而望,被易思龄手指上巨大的蛇形缠绕戒指闪到眼睛。
“少奶奶……您起来了?”
易思龄被这句话臊到。在谢园的第一天就睡到大中午,她到底有些脸上挂不住,丢人。她不想谢家上上下下的人认为她这个新来的少奶奶是懒虫。
她撅了撅唇,下一秒,大方地打招呼,“起来了。你好。”
佣人笑:“少奶奶好啊。早餐在餐厅,需要我带您去吗?”
易思龄点头,佣人放下扫帚,在院里的小水池洗了把手,然后领着易思龄往主院走去。
这才第二天,易思龄还摸不清这座过于复杂的园子。
“你叫什么名字?”一路上,易思龄就和佣人闲聊了起来。
佣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和易思龄相仿。她说她叫陈慧,不是京城本地人,十八岁就来京城这边打工了,在谢园里做了五年,平时一直都在主院的做清扫和整理房间一类的工作,是夫人特地派她来易思龄身边的。
“这样啊,那我叫你阿慧吧。”易思龄一边走,胸口的蝴蝶胸针一边闪,尖尖的高跟鞋偶而踢到脚下的鹅卵石,“你看上去不大啊。”
“今年二十三。”陈慧不善言辞,加上说话有口音,平时很少讲话,只埋头做事,从来没想过这位美艳逼人的少奶奶会拉着她唠嗑。
“居然比我小一岁!”
陈慧笑起来。
“其他人都去哪了?”易思龄又问。
陈慧把谢家人员的动向一一跟她汇报:“大少爷和二小姐七点多就上班去了,董事长和夫人今天都有活动,也是吃完早餐就出门了。小小姐上午有课,小少爷应该和朋友出去玩了。”
易思龄:“………”
合着整个家里,就她一个大懒虫啊……这不和易公馆一样?
陈慧:“夫人和大少爷都交待了,让我们不准吵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