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计划的第二步也完成了,接下去就是最为重要也最为危险的部分——
将房间里伴生物放出,并引入于老师的“独立空间”内。
于老师深吸口气,率先走上前去。他在对面的门板上摸了一下,回头道:“这里可以不用画标记。直接用随身带的那个就行。不过这扇门……是该怎么开?”
杨不弃应了一声,走了过去。徐徒然好奇跟上,看见杨不弃低头对着门锁研究了一会儿,抿了抿唇。
“这个封印,我在……在资料里看到过。”他低声道,“需要灌血开启。”
他见徐徒然又凑近了些,便指给她看:“你看这里,有凹痕……血流下去,正好绕一周,就行了。”
徐徒然恍然大悟地点头,想起先前闻到的血腥味,一下明白过来:“难怪当时有听到有泼东西的声音。”
现在想来,应该是“它”在将血往门把上倒。
杨不弃点了点头,将徐徒然往旁边推开些许,旋即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徐徒然愣了下:“喂,你gān嘛?”
“放血啊。”杨不弃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这个需要血来开吗?”
“那也没必要用你的血啊。”徐徒然皱起眉,将他手中小刀夺了下来。
……不然呢?用你的吗?
杨不弃微微张开了口,转念一想,这还真像是徐徒然会做的事,立刻便要阻拦。没想话还没出口,就见徐徒然打开了自己的斜挎包,从里面稀里哗啦的倒出一堆红笔。
“这是‘它’弄出来的封印,为什么要用你的血来开?”徐徒然理直气壮,“先试试这个红笔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话再去外面抓个活的……做人呢,不要那么莽……”
杨不弃:……
我莽……算。
他克制地闭了闭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另一边,徐徒然已经拿着支红笔,尝试着在往门把上涂了。
书写用的水笔,按理说很难在金属上面留下痕迹。然而这些也不算普通的红笔——那些血管般的笔芯,总给人一种仿佛一用力就会爆开的错觉。
水墨落到门把手上,如同浓稠的液体般流淌开来。徐徒然抿着唇,仔细地沿着杨不弃指过的凹痕涂了一圈,试着碰了下门把手,明显感觉到门锁的松动。
“这法子可以。再多涂一些应该就能打开了。”杨不弃沉吟着点头。身后的老大扛着门板上来,将绘着标记的门板放在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