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气不自由,脑子越来越沉,片刻后,终于在心不甘情不愿中安静了。
第二天,百般抗拒无效,奚平被大邪祟bī着去听大长公主讲经了——太岁一路控着他的身体,不然这小子为了临阵脱逃,不定又gān出什么蠢事。
丘字院安静下来,只有半偶奚悦一边chuī着寂寞的口哨,一边擦擦洗洗。
辰正时分,奚悦刚把屋里院里扫gān净,将奚平乱扔的衣服拿出来洗,突然,他搓衣服的木手僵在了水盆里。
奚悦缓缓抬起头,只见一人长身玉立,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小院里,正注视着他。
是支将军。
独自一个人。
奚悦定了定神,拘谨地起身行礼。
“果然是我换身衣服你就不怕了,”支修笑道,“过来我瞧瞧,一转眼都长这么高了。”
奚悦将湿漉漉的手背在身后,应声走过去。
有了灵石滋养,半偶长开了许多,看着倒像个真人了。他身上衣服虽有些不合身,但衣料奢华讲究,透着熏衣香,一看就是那少爷的。
“士庸待你还不错。”支修拍了拍他的头,“忙去吧。”
打发了半偶,他隔着几丈远,往奚平住的北屋扫了一眼。
杂物不少,好在有半偶给他收拾,还算挺整洁。没有特别不合理的东西。
想也是,如果有的话,端睿大长公主不会看不出来。要真是无形无迹到了那种地步,大概也只有传说中的上古神魔了。
支修将奚平平时活动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检视过来,也怀疑自己想多了,可他的灵感总将他往这里引。
奚悦一边gān活一边chuī口哨,因为舌头畸形,他的口哨声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