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温凝和梁京州他们在夜漫演出的视频意外火了,有人认出女吉他手是《小生活》里面的演员,温凝的社交账号涨了十几万粉丝。
这波热度突如其来的热度,给温凝带去新机会,有电竞题材的偶像剧剧组,邀请她演女主闺蜜,这部戏制作班底优良,男女主都是实力颜值并存的顶流。
这样的机会,温凝自然不能错过,拍摄期一个月,她与老师沟通后接下了这部剧。
温凝没玩过游戏,为体验剧中人物对电竞的喜爱,练习一段时间剧中植入的真实游戏,进组时已打得十分熟练,同组的演员都是年纪相仿的同龄人,又是电竞题材,拍摄之余大家喜欢聚在一起打手游。
男主迟野在剧中饰演电竞大佬,剧外则是游戏小白,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每次组队都拖大家后腿,后来他不再玩了,大家一起组队打游戏,他就一个人在一旁坐着。
剧中男主是整个团队的核心,剧外却一个人孤零零的,温凝觉得这样不利于人物塑造,主动带他练,像老师似的一步步指导,迟野打趣叫她师父。
温凝玩游戏的时间最短短,技术却是组里第一,欣然接受了迟野的玩笑。
时间一久,迟野师父喊顺口,温凝的名字也不叫了,张口闭口师父。
这天傍晚,大家在片场吃过晚饭,迟野从房车跑下来找温凝,“师父,咱俩双排。”
“好。”温凝点开游戏,“你随我一起跳。”
两人并排坐着专注打游戏,在温凝多日指导下,迟野技术越来越好,第一局他们就赢了。
在不擅长的事情上取得成绩是件十分高兴的事,迟野兴奋的像个孩子,“赢了、赢了,师父我们赢了。”他转头看温凝,“SAF第一次赢得比赛时,暮野应该就是我现在的状态,甚至更兴奋。”
温凝笑:“我们现在和真正的比赛差很远,但在游戏里身临其境,总能找到感觉。”
迟野点头:“师父,谢谢你。”
温凝觉得迟野这人很有趣。
年纪资历都比她大,又是行业顶流,却一声声师父喊得频繁又亲切,她唇边弧度更大,“等下和他们组队来一局。”
迟野:“好。”
两人玩得专注,聊得开心,谁都没看见,前方站着个人,更不知那人的神色冷若冰霜。
许京淮和温凝在一起这么久来,从没看见过她这般自然纯粹的欢笑,他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就这样随随便便对陌生的男人展示。
而那个男人看她时满眼爱慕,分明对她有好感。
温凝是他的。
敢来窥探的人都该死。
许京淮走过去,站到温凝面前,拿走她手机关掉屏幕,“走了。”
他怎么突然过来探班?
温凝怔然。
“你干嘛??”迟野先温凝一步站起身,伸手想往回拿手机。
许京淮慢条斯理地把手机放进口袋,边都不让迟野碰到。
鄙夷明显。
众星捧月的顶流,哪里受得这样待遇,迟野不给温凝解释的机会,上前一步,“随便拿人手机你谁呀?”
许京淮揽着温凝腰搂进怀里,低头吻住她唇.瓣。
速度极快,不给温凝任何解释的时间,直接用行动告诉迟野他是谁。
迟野瞠目结舌。
许京淮没有深.吻,轻轻一触便放开温凝,目视迟野,镜片后的眸光冷如刀锋,“离她远点。”
迟野出道演了一部戏就红成顶流,片约不断,处处被捧着,受不了许京淮的嚣张,“就算你是她男朋友,也没资格决定她的交友权吧?”
他看向温凝,“师父,你还要和我一起打游戏吗?”
温凝被禁锢许京淮抱在怀里动不了,仅能活动头部,她回头,“我晚会儿和你说。”
不愿被同事们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她仰头看许京淮,“走了。”
许京淮放开温凝却没走,上前钳制住迟野的脖子,往后逼退,把迟野整个人贴在放车上,指间用力,唇上勾着,“你喊她什么?”
迟野没想到这个斯文清隽的男人,力量如此大,没几秒他就呼吸困难,在剧组每个人都拿他当“神”一样,没人敢这般对他,那股不服的对抗欲愈发浓烈,他红着脸蹦出声“师、父”
温凝拉住许京淮手臂,试图让他放开迟野,拉不动,她喊道:“许京淮,放开他。”
许京淮手不松,力度也不减,望着温凝冷笑:“他活该。”
过去许京淮对邹正、陈知让再狠厉,也不曾对她冷过,这次不同,他的眼里全是冷漠,冰冷的像个杀手,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迟野的脖颈。
即便知道许京淮有分寸,温凝依旧怕极了。
她克制住那股寒意,求他,“你先松手,我回去和你解释,别伤了人。”
许京淮神色更冷,“心疼他?”
为防止迟野受伤,温凝没有时间思考太多,她从背后抱住许京淮,换成娇嗲的语气哄他,“许京淮,你这样我害怕。”
话落,温凝感觉到许京淮紧绷的肌肉稍有松弛,她趁机又软声撒娇,“我想你了,我们快走吧。”
迟野和邹正、陈知让不同。
他很倔强,丝毫没表现出对许京淮的畏惧,涨红着脸,说:“师父别求他。”
许京淮怒火重燃,指间用力,“师父?谁允许这么叫她的?”他唇边挂着温淡的笑,眸色却凉得瘆人,“再叫一声,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迟野眼里还在不爽,但口中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情急之下,温凝捂着肚子大叫一声,表情痛苦,“许京淮,我肚子好痛。”
许京淮倏地松开迟野,扶住她手臂,“怎么了?”
“我不知道,好端端的忽然就痛起来。”
许京淮抱起温凝,“我带你去医院。”
温凝松口气,进到车里趁机给迟野发消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迟野:【没事缓过来了,他真是你男朋友?要不要我报警?】
温凝:【他误会我们的关系才这样】
莫名其妙伤了同事,她愧疚极了,又道歉:【真的、真的对不起,先去医院看看,我明天和你详细解释】
迟野报警号码都按出来了,见温凝承认许京淮是她男朋友,又关了。
男性之间搏斗方式大多是挥拳,像许京淮这种方式,迟野第一次见,不用留满身伤,却让人回想起时心有余悸,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迟野原本还心有不服,经历这么一遭,有些怵了,也不想温凝在中间为难就算了,他和导演请假,回酒店冷敷脖子上的红印去了。
温凝已经尽量减少和男性接触,但总有些情况无法避免,工作同事有一半是男性,电竞剧有很多团队并肩作战的戏份,私下不融入,戏里怎么演得自然?
许京淮的忌讳,她根本做不到。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温凝不要找许京淮的软肋了,什么都不要了,只想逃离。
撞得满身鲜血也要冲出他建筑的牢笼。
“还疼吗?”许京淮拧开保温杯,递过来一杯水,“到医院还有一段路,先喝口水。”
“好多,不用去了。”温凝冷冷淡淡,全然没了刚刚的撒娇和痛苦。
许京淮懂了,她刚刚的柔软只是为了让他放开迟野。
前男友、青梅竹马,这又来一个同组的演员,原来温凝不是忘不了邹正,而是在她心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他重要。
温凝越是这样,他越要她看清她的男人是谁。
许京淮骤然倾身,压住她,凶狠地吻过来,像要把她的灵魂吻碎。
温凝不挣脱,也不回应,麻木地承受着。
许京淮舌尖尝到了湿润的咸,起开身,温凝已经泪流满面,静了一瞬,他发出声极冷的笑,“怕我掐死他?”
温凝闭上眼睛不答。
她和迟野打着游戏的欢笑声,一遍遍在许京淮耳边回荡,那么刺耳。
这一年多,他克制着,小心翼翼哄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怎么做,她都不喜欢。
许京淮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从口袋里翻出几颗咖啡豆放进嘴里,唇腔的苦涩盖住了那股难以言说的烦闷。
咖啡融化,他偏头,视线落温凝脸上,她仍闭着眼,卷长的睫毛沾了小水珠,眼下河流不息。
豆大的泪像长了刺,滚下一颗,许京淮的心就扎一下,末了还是轻下声哄她,“我不会真伤了迟野,只是给他点教训,脖子上的印记,一两天会消褪。”他握住她手背,“凝凝,他不会有事。”
温凝没睁眼,也没说话。
许京淮贴她眼下,轻轻的,一寸寸吻干那条细细的河流。
不被爱的痛苦,窥探者层出不穷的烦闷,都比不过她的眼泪,许京淮什么气都没了,只剩懊悔和疼惜。
只要她不哭,他可以做任何事,“我去道歉,凝凝不哭了,好吗?”
温凝还是流眼泪。
许京淮抱她坐到腿上,手臂揽着温凝腰,“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高兴一点?”
温凝不哭了,看着他,一字一顿:“分、开。”
许京淮眸色一凉,“不可能。”
温凝再次沉默。
许京淮:“除了这点都可以。”
温凝冷冷地望着他:“一份正常的感情,该是尊重彼此的生活,不是破坏。
你像个野蛮的侵略者,根本不顾我的感受,许京淮这不是爱,只是占有。”
她自嘲一笑,“我为什么要和你说爱?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也不配。”
喜欢就要占为己有,晚一秒什么都没了,贴上名字牢牢的守住才是他的。
这是许京淮世界里的爱。
车路过温凝住的酒店没停,拐去郊区一处别墅区,是许京淮在南川市的房子。
进到房间,许京淮没再做出格的事,只让她早点睡。
温凝睡不着又给迟野发了几条道歉消息,凌晨1点,她口渴下楼找水喝。
一楼灯关了,房间黑漆漆的,温凝点开手机手电筒,走到厨房开冰箱拿了瓶水,转身上楼时瞧见走廊尽头有扇门,门内闪着羸弱的光。
她走过去,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这么晚了有人在地下室?许京淮还没睡?
好奇心驱使下,温凝顺着楼梯往下走,光从尽头的门缝里发出来。
温凝握着水瓶,心惊胆战地推开门进去。
地下室灯光明亮,晃眼的光下只有一个搏击擂台,台上两个戴着护具的男人正在对打,其中一个肌肉发达喷张,相比之下许京淮显得清瘦了,但力量不弱,每一拳都精准地打到对方。
原来许京淮不常健身,身上的肌肉却恰到好处的原因在这,他喜欢格斗。
自由搏击是一项正常运动,想打去俱乐部就好,许京淮却在南川市的房子里建造这么个隐蔽的擂台,说明不想让人知道他有这项爱好。
这般纯粹的身体搏斗,与许京淮的斯文禁欲格格不入。
眼前这个野性侵略的许京淮更为真实的,他想藏住这点才来南川市打搏击。
肌肉男被打倒,许京淮卸下护具,抬头一瞬看见温凝,目光相撞,温凝转身就走,地下室的门却自动关上了,她怎么拉扯也打不开。
许京淮手肘撑着擂台栏杆朝温凝招手,“过来。”
在他的地盘,他不放人,她逃不掉。
温凝走过去,隔着擂台围栏,仰头看他,退掉西装眼镜的许京淮,眉眼间的温和少了些,冷漠强势的侵略气息更强。
许京淮捏住温凝下巴扬起,正要开口,肌肉男突兀地插.话:“许总,我先走了。”
他颔首。
那门锁得死死的,温凝想知道肌肉男怎么出去,她打掉许京淮落在下巴上的手,回头,见肌肉男从口袋里掏出张卡刷了下,门自动开了。
她向许京淮亮出掌心,“卡。”
“我用指纹,只有那一张卡给俱乐部了,方便他们送人进来。”许京淮在片场的阴郁全散了,隔着擂台的围栏,弯腰捧住温凝双颊,吻她。
没太久,他跳下擂台,走到她身前,捏着腰将抱她进到围栏里面,“坐里等会儿,我去冲个澡。”
白天的事好似没发生过,许京淮又待她像恋人般亲腻。
温凝靠着围栏抱住双膝,侧头贴着双膝休息,盼望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最好眨眼就到明天,离开许京淮,可上天好像与她作对,这漫长的夜总是到不了尽头。
干爽的浴巾落在肩上,温凝仰头,许京淮换回衬衫领带,恢复了往日的绅士,他带着男士沐浴液的清爽气息坐到她身边,拧开手中的蜜桃气泡水递到她面前,“睡不习惯?”
满腹心事,在哪都睡不踏实,温凝望着他手里的水没接。
许京淮拿着水瓶往前递了递,“无糖的。”
他还记得,她敷衍时说戒糖。
许京淮这人,有天使的温柔,也有恶魔的危险。
温凝接过水抿了口,随即拧紧瓶盖,垂下头,捏着汽水瓶,不看人也不说话。
思念多日的姑娘近在眼前,许京淮做不到心静如水。
他伸出手抚住温凝脸颊,带着她转过头,再含住她唇.瓣,不像在车里那样野蛮,每一下都无比虔诚,温柔得不像话。
在这寂静的深夜,他的缱绻温柔遇了雪,被牢牢冻住,使劲浑身解数,也得不到回应,温凝明明已经呼吸急促,但就是不回应。
她抽走了灵魂,留给他麻木绝望的身体。
那个会打他、骂他,挣扎反抗,充满朝气的女孩消失了。
许京淮打了几个小时才驱散烦躁,再次心底滋生,似带毒的藤蔓,很快裹住刚愈合的创口。
他握着温凝肩膀,直直地望进她眼底,像要望穿她的灵魂,克制着翻滚的烦躁,哑着嗓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分开?”
“没那么想。”温凝异常平静。
她确实没想过用这种方法摆脱许京淮,只是单纯不想和他接.吻。
没了薄镜的遮盖,许京淮温润谦和的眉眼变得清冷锋利,像闪着光的刀刃,他伸手,虎口掐住温凝下颌扬起,强制道:“吻我。”
“不想。”
“为什么?”
“恶心。”
贴在温凝皮肤上的指腹没用力掐捏,但望向她的眸光寒气逼人,似要把她生吞。
他们身体相贴,呼吸相融,眼神却都带着凛凛寒气。
他的不甘,她的恨,像两把利剑厮杀着彼此。
相望片刻,许京淮忽地笑了声,很轻的声音里满是阴鸷。
他只字未说,抱起温凝走下擂台进了衣帽间,放人站到镜子前,从后搂住她纤细的腰,略带苍白的手指绕过她身前,捏住下巴扬起,强迫温凝看镜子里映出的亲密身影。
男人贴着她后背,一寸不离地抱着,一只手环在腰间,另一只手卡着下巴不许她低头躲避,许京淮低头吻她耳垂,沿着雪白纤瘦的天鹅颈缓缓向下,路过之处,泛起层淡淡的粉色。
温凝手心泛起一层潮热的细汗,不禁咬唇。
仅是掌心的潮热怎么能够?
搂在温凝腰间的手,似阵风吹开衣角,探了进去,吹过纤薄的侧腰,吹开锁扣,抚停在剧烈跳动的心口,盈满掌心。
炙热的,酥麻的,那些本能欲.望破土而出,疯狂增长,镜中冰冷的眼神渐渐迷离。
温凝厌极了这具先她一步接受了许京淮的身体,想侧头躲开,许京的手始却终停在她下颌,禁止闪躲。
她无望地闭上眼睛,视线能自主隔断,听力和触感却不能。
地下室太静了,许京淮被欲.望侵染过的嗓音,萦绕温凝耳边过分清晰,“闭眼做什么?不敢看自己被恶心的人弄得脸红心跳?”
温凝不理。
“睁开眼睛,”许京淮指间加大力度,“看清楚谁在吻你。”轻磨在她颈间的唇再次重重落下。
温凝掌心的潮热蔓延全身,鼻息间的呼气愈发浓重,咬着唇也控制不了喉咙里发出的细碎声音,但她仍旧闭着眼睛,不肯如许京淮的愿。
她沉默的对抗,激起了许京淮更多恶劣。
“一而再再而三,凝凝就是学不乖。”他抱着温凝重新回擂台,放下人,单手抽出领带,深蓝色的领带一圈圈缠住她双腕。
温凝察觉出不对劲,挣扎着惊呼:“许京淮你做什么?”
他将领带在她腕下系上死结,轻扯了下唇角,俯身凑向她耳畔,“等一下,凝凝会睁眼的。”
。